話剛說完,許洲遠臉色更難看了,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夜宴。
「嘖。」
看着許洲遠背影,沈羨之輕嘆了一聲「不是都離婚了,他怎麼還管那麼歡啊?」
季成文聳着肩「男人奇怪的佔有欲?」
「誰知道呢。」
離都離了,許洲遠還有什麼置喙人家的權利。
黑色的商務車裏。
雲蘇揉着太陽穴,喬瑜給她遞了兩杯雞尾酒,她沒注意,一下子就喝了,這會兒酒勁上頭,有點難受。
後座的喬瑜被林景程摁着,跟個小鵪鶉似的,抖都不敢抖一下。
車廂裏面倒是安靜,車窗外的燈光影影綽綽,雲蘇想起十多分鐘前許洲遠的那些話,心跟被人按了根刺進去似的,隱隱作痛。
原來他還怕自己會戴綠帽子啊,她還以為他什麼都不在乎呢。
商務車先停在雲蘇的別墅門前,林景程說送她進去,雲蘇揮了揮手「別了,你還是管管你們家喬瑜吧,主意都打到我的身上來了。」
林景程笑了一下「你不由着她瞎鬧,她敢嗎?」
雲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們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吧,我今天剛離婚,看到成雙成對的就煩。」
「那我們不礙你眼了。」
三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已經不是「朋友」一詞足夠形容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認識這麼多年,喬瑜和林景程都了解雲蘇。
她不喜歡別人可憐同情她,離婚而已,沒幾天就能過去了。
進了別墅,雲蘇給自己泡了杯蜂蜜水,可人坐到沙發上,她就一直盯着那桌面上的蜂蜜水。
盯着盯着,眼淚就這麼流出來了。
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她從小到大就是天之嬌女,長相、學習永遠都是最拔尖的那一個,就算是家境平平,她一路成長也都是眾人眼中的焦點。
如果沒有許洲遠,她或許也跟喬瑜他們一樣,在自己喜歡熱愛的領域裏面發光發熱。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十五歲那一年許洲遠救了她,她以為是救贖,卻不想是另外一個深淵。
如今她終於爬出來了,那她就不會再讓自己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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