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仇恨苦自己呢?」
杜鵑秋波流轉,不由得對眉尖若蹙,弱眼橫波的瑜貴妃雨蕭心悅誠服:「小主您真的是胸襟寬闊呀,這似乎又讓杜鵑想起了昔日賢良淑德的孝賢皇后娘娘。」
「杜鵑,本宮怕自己的胸襟比不上昔日的菡萏姐姐。」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眺望着錢塘大堤的落日蒼茫,情不自禁心生漣漪,感慨萬千!
「沒想到,瑜貴妃娘娘真的是深明大義!」就在這時,瑜貴妃雨蕭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名男子的撫掌聲。
瑜貴妃雨蕭驀然回首,不由得非常驚詫!自己的身後,朦朦朧朧映入眼帘的男子,是面如冠玉的和親王弘晝!
「和親王爺,我們在這個世間好久未見,別來無恙?」凝視着黯然神傷的和親王弘晝,瑜貴妃雨蕭罥煙眉顰,瓜子臉上暗暗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雨蕭,本王明白,在這個冷漠的世間,你最終還是毅然選擇了更深情的皇帝四哥!雨蕭,你不用怕,現在的本王,只是把你當成了朋友。」和親王弘晝柔情似水地凝視着眉尖若蹙,似喜非喜的四嫂瑜貴妃雨蕭,粲然一笑道。
「王爺,雨蕭多謝你在南巡之時秘密送給雨蕭的信箋,雨蕭會防備着嘉貴妃金慧智與舒妃葉赫紫雲的,王爺,雨蕭暗中知道,傅寶鳶正在秘密煽動你與皇上爭奪皇位,王爺,寶鳶是在這十幾年的仇恨與失敗之中變得歇斯底里,狼子野心,慾壑難填,你是寶鳶在這個世間最愛的丈夫,弘晝,一定要勸住寶鳶!」瑜貴妃雨蕭含情目神情凝重,鄭重其事地凝視着和親王弘晝道。
「啟稟貴妃娘娘,瑜貴妃果然跟着皇上去杭州大堤巡查柴塘了!」金陵行宮,窗欞之外花香蝶影,織造府行宮之內鶯轉蝶飛,突然,太監永祿鬼鬼祟祟地跑到嘉貴妃金慧智的面前,小聲打千稟告道。
「瑜貴妃雨蕭真的跟着皇上微服去巡查大堤了?好!瑜貴妃克里葉特雨蕭狐媚皇上,暗中干預朝政的罪名這次是坐實了!」嘉貴妃金慧智蛾眉一挑,眼波流轉,突如其來拍案而起!
「嘉貴妃娘娘,本宮思忖,我們姐妹定要立刻指使御史,聯合前朝的怡親王弘仁等人,在金陵行宮異口同聲地上書彈劾瑜貴妃雨蕭!」坐在軟塌之上的舒妃葉赫紫雲也大喜過望地立了起來,鳳目圓睜,凝視着嘉貴妃金慧智。
「舒妃,只憑我們姐妹與前朝的那些八旗親貴,是不能扳倒瑜貴妃雨蕭的,本宮思慮再三,皇上這次南巡下江南,是帶着新冊立的繼後烏拉那拉檀香一同來的,繼後烏拉那拉檀香在後宮六宮母儀天下還不到一年,在各宮妃嬪面前的德望還沒有建立,現在就這般被皇上的寵妃瑜貴妃雨蕭公然架空了,她能不恨?繼後烏拉那拉檀香在後宮十幾年無寵,這皇后之位也是她使盡渾身解數奪來的,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在皇太后與皇上的眼中溫良賢淑的她不但沒有瑜貴妃雨蕭與純貴妃蘇傾城的支持,讓人心悅誠服,而且還被背上了教唆大阿哥永璜與三阿哥永璋,暗害孝賢皇后篡位的罪名,她能不對瑜貴妃雨蕭與純貴妃蘇傾城恨之入骨?」嘉貴妃金慧智蛾眉緊鎖,秋波一轉,瞥着若有所思的舒妃葉赫紫雲,抹着血紅的胭脂的朱唇,浮出了一絲詭笑。
金陵行宮花園,步在花徑之上,桐花落砌香,感覺到寢宮冷清孤寂的繼後烏拉那拉檀香在純貴妃蘇傾城的攙扶之下,興高采烈,喜上眉梢地步出了寢宮遛彎。
凝視着這織造府行宮花園之內,飛閣流丹,湖山疊翠,繼後烏拉那拉檀香原來暗中鬱鬱寡歡的心,慢慢地又溫暖了一些。
「皇后娘娘,雨蕭陪着皇上去杭州的錢塘大堤柴塘視察修堤了,傾城知道,這斷然不是皇上暗中帶着雨蕭妹妹去杭州錢塘內外遊山玩水去了,視察大堤,是一件苦事,這事只有知書達理的雨蕭妹妹在皇上身旁才能為皇上排憂解難,斷然不是行宮之內嘉貴妃金慧智等人傳說的那般。」純貴妃蘇傾城盈盈水目凝視着怏怏不樂的繼後烏拉那拉檀香,情真意切地說道。
錢塘大堤,瑜貴妃雨蕭凝視着皇帝弘曆,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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