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大娘?」
正喝着。
門外隱隱傳來招呼聲:「您在家嗎,一會去鎮上嗎?」
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隔壁白家的小媳婦。
她邁着碎步,懷裏還抱着個竹筐,伸着脖子往裏面看,嘴裏念叨着:「去的話帶我一個,我繡了些香包,想拿到鎮上去賣。」
沉默。
小媳婦喊了幾句也無人作答。
「難道沒在家?」
小媳婦有些奇怪:「不能吧,門還開着呢。」
「陸大娘?」
「大娘??」
小媳婦一邊呼喚,一邊往裏走。
進了門。
入眼。
白髮蒼蒼的陸老太,雙手扒着水缸邊緣,半個身子都探進了水缸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陸大娘,你這是幹嘛呢?」
小媳婦小心翼翼的靠近。
「哈...」
陸老太猛的轉身。
只一眼。
小媳婦就被嚇得三魂離體,七魄不全。
這哪是人。
分明是一隻青面獠牙的惡屍。
「阿嚏...」
同一時間。
正往王家走的陸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奶奶想我了?」
揉揉鼻子。
一想,二罵,三感冒。
陸笙一邊低頭走,一邊在心中盤算着:「奶奶可能是餓了吧,家裏的米麵不多,下午還得想想辦法才是。」
「喝!」
「哈!!」
正想着。
王家到了。
說起這王家,是萍水村下有數的富戶。
而王家之所以富,是因為祖上殺豬為業,到王鐵柱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家裏三間肉鋪不說,良田也有上百畝。
王屠戶平日裏就多有算計。
私下裏一想。
我兒子不能跟我一樣,還當個鄉下屠戶吧。
於是一咬牙,花費數百兩銀子,從一位遊俠手中買下了兩本功法。
功法並不高明。
一本號做碎石拳,一本名為鐵板樁功。
都是下九流的莊家把勢,比不得縣裏的那些武館功法精妙。
可有一說一。
功法就是功法,有跟沒有是兩碼事。
這不,王鐵柱整天哼哼哈哈的練着。
王屠戶看在眼裏,樂在心中。
他已經想好了。
一代人不行兩代,兩代人不行三代。
三五代人下去,幾百族人,六七武者,歷時,誰敢說他們王家是殺豬的,分明是擁有功法傳承的鄉土豪門。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王屠戶挎着殺豬刀,看着哼哈練武的兒子,仿佛看到了未來。
「看好了。」
「這是碎石拳!」
王鐵柱赤裸着上身,在一幫孩童的觀望下,一拳打碎了一塊青磚。
「王大哥好棒!」
孩子們歡呼雀躍。
王鐵柱得了鼓舞更加賣力,一口氣將六塊磚頭錘碎,這才長出一口氣道:「大家看看就好,回去後不要自己瞎練,碎石拳屬於外功,沒有藥膏塗抹雙手會把手練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聽到這話。
一名孩童忍不住問道:「鐵柱大哥,我們也想跟你練怎麼辦?」
王鐵柱摸了摸頭,想着父親的交代說道:「我爹說了,想跟我一起練也不是不行,要簽長契,到我家當長工,這才能學碎石拳的前半部分。」
孩子們不懂這些。
可大人們懂。
有的心動,有的鄙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