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嗎?」
聽了這話,於是大夥不再做聲,再沒有人提開墾草甸子的事。
眾人兜了一圈,開始往村子方向轉,遠遠的看到一群小娃子,拎着小筐,在田野里挖野菜。
「哥!」
伴着兩聲親切的呼喚,老四老五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哥,看看我挖的婆婆丁。」
「哥,這是我挖的薺薺菜。」
兩個小丫頭搶着匯報。
劉青山愛撫地摸摸她們的小腦瓜「彩鳳和山杏真能幹,中午回家,叫娘炸點雞蛋醬,品嘗一下你們的勞動果實。」
兩個小丫頭一頭,然後又噔噔噔的跑回去,和小夥伴們匯聚到一起。
「嘿嘿,是得吃點婆婆丁,開春發火,俺這牙床子都腫了。」
張隊長也咂咂嘴,這段時間千頭萬緒的,比較忙活人。
劉青山也嘿嘿兩聲「就像這草甸子,要是都開成田地,咱們還上哪挖野菜,上哪去放牛呢?」
大夥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大群醒目的黑白花奶牛,正慢悠悠地向這邊移動過來。
「對,是這個理兒,還是青山有見識。」
張隊長嘴裏贊了一聲,心態也平和下來,剛才還有點想不通,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一行人繼續走,前面經過一片柳條叢,只見一群男娃子,在這探頭探腦的,看到有人過來,立刻打着手勢,叫他們繞道。
「這幫野小子,肯定又在條叢里打鳥呢!」
車老闆子嘴裏嘟囔一聲,就準備繞開。
不料,劉青山卻和二彪子,徑直走了過去。
「哈哈,到底是半大小子,玩兒心比較大。」
車老闆子忍不住搖頭笑笑,打鳥這種事,別說小孩子了,村裏的大人們要是閒了,也會腰裏掛着一串夾子,出來溜達一圈。
很少會空手而歸的,打幾隻山鳥,回家打打牙祭,在這個很少吃肉的年代,可是極大的誘惑。
就像是柳條叢裏面的串雞,傻的很,眼瞅着身邊的夾子將同類夾住,它們也不知道躲避,還傻乎乎地去啄食那些當誘餌的小蟲,然後一排排地被夾子拍住。
要是大夾子,還能打到油拉罐子之類的,那簡直要美出鼻涕泡。
油拉罐子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香得叫你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
「青山哥,你和彪子哥領着俺們打鳥唄。」
等劉青山他們倆走近了,小娃子們還出聲邀請。
這幾個都是十三四歲的,在公社上小學或者初中。
像二牤子他們那些年齡太小的,只能跟着瞎哄哄,到時候能得個鳥腿兒啥的,就樂得屁顛屁顛的。
劉青山瞧瞧這幾個少年,腰上都拴着一溜鳥夾子。
這年月農村的男孩子,誰還沒幾盤夾子,大都是自己用鐵絲做的。
至於誘餌,一般都是白色的秸稈蟲。
就是現在這月份,大人們整地的時候,要把田裏割完苞米和高粱剩下的茬子刨回來。
小娃子們就從裏面扒出來一隻只白色的小蟲子,然後裝到塑料小瓶里。
等到下夾子的時候,在夾子的消息兒位置拴上一隻小蟲,小蟲還是活的,來回蠕動,吸引鳥雀來啄食。
然後就會觸碰到消息兒,夾子啪的一下,迅速合攏,就把鳥給夾住。
事先下好夾子,然後一大群孩子就開始遛鳥。
這個是真的遛鳥,就是把成群的候鳥,趕向埋設夾子的地方。
過上半個小時,就可以去清點收穫了,運氣好的,一天能打十多隻,解解饞肯定沒問題。
劉青山小的時候,甚至初中這幾年,也跟小夥伴沒少打山鳥。
尤其是農曆的小滿前後,收穫最大,按照當地的農諺小滿鳥來全。
但是現在,劉青山卻說什麼也不會再做這種事,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