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
「咦,最後有個高瘦的,他,他怎麼身上那麼邋遢啊,都是土。」
蘇明嫵被她說的有些好奇,扭過腰肢,和小丫鬟共同趴在窗欞,透過小孔看向經過的馬幫。
從前往後,肥壯的馬匹和騾子,背上俱是拖着沉甸甸的貨物,連成條雙排直線。
壯漢每人牽兩匹,一馬一騾,但是奇怪的是,在隊列最後有個很瘦的少年,他獨自牽着三頭最瘦的騾子,騾子老邁,上面的重物幾乎都壓在少年的肩膀。
蘇明嫵目力好,能看到少年臉上被血模糊了的長相,身上衣衫破損,不是簡單的髒污,更像是剛被劇烈毆打過。
蘇明嫵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她甚少出門,難道是前世在涼州見的?
「綠螢,您認得最後那個少年嗎?」
「不認得,咱們才來涼州,哪裏會認得呀,王妃怎麼啦?」
蘇明嫵實在想不起來,便不再想,「罷了,也不重要。」
如果想的起來是個認識對她有恩的,她或許會考慮問問情況,但眼下,還是不要惹事了吧,畢竟沒到涼州境內。
「綠螢,你也別看了,仔細教人瞧見。」
「是,奴婢不看。」
綠螢明白王妃是怕那些野蠻的人留心到視線,不悅後鬧事。
她馬上放下帘子,同時安撫道:「王妃,您別怕,依着您的身份,王爺還給咱們留了侍衛,沒有人敢挑釁的。」
「嗯。」
蘇明嫵特別惜命,最不愛管的就是閒事,這裏是在狹窄的盤山道...總歸安安穩穩地過去再說。
「王妃,您嘴巴苦不苦,奴婢剝顆糖給您吃。」
蘇明嫵想到哥哥蘇蒔廷,笑道:「好。」
王府的行速果然如李泰慶所言,很快就超過了拖着重物的馬幫,蘇明嫵並不知道,他們的經過,其實不小心地幫了那個少年的忙。
【半個時辰前】
西北馬幫,隊列長長,帶頭彪哥有事要求臨時停頓,一幫子大漢只能留在原地,修整待命。
靠山道里側的小土堆圍起來的后角落,年輕的少年蜷縮躺在地上,正在單方面地被持續毆打。
被踢得都是肚子,胸口等脆弱的地方,雖然他已盡力護着,但三日沒吃飽飯,他餓的根本就沒有多餘力氣。
很快,少年頭破血流,遍體鱗傷,被打破的唇齒間已經溢滿了血水,汩汩往外冒,形容可憐極了。
施暴的魁梧男人彎腰揪起少年的領口,蠻橫地往上提,惡狠狠道:「敢偷老子的錢,你他*的找死!」
「我,我沒有。」
「啪——」是記響亮的巴掌。
「認不認,人贓並獲,還不認是不是?!」
「啪——」
「認不認?!」
葉折風眼皮腫得看不清對面男人,他咬緊牙關,血從唇角流出,有氣無力卻無比堅持,「不,不認。」
長這麼大,他只說過一個謊,就是攔下了那個仙女般的夫人的馬車。
其實這不是件光彩好聽的事,但,他希望,若有機會再遇到,當他懺悔的時候,可以告訴恩人,那是他唯一一次說謊,求她能不能不要討厭他。
「好,不認,老子就打到你認!」
彪哥將人扔下繼續踢打,山道上跑來另一個大漢,笑得諂媚,「彪哥!好彪哥,別打了!」
被喚作彪哥的男人回頭,猙獰的表情沒來得及切換,「老獸,你要替他求情?」
「就是個賺路錢做工的毛頭小子,打,打死了不是壞彪哥的威風名聲嗎,再說,錢袋拿回來了不是。」
老獸眯着眼,看到被打得慘烈的少年,瞬間背上一抖,齜牙咧嘴地移開目光。
幸好他把偷來的東西栽贓給了這小子,不然他這把骨頭,可扛不住彪哥這樣打啊!
「彪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