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林曼舒鼻頭一酸,啪嗒一滴淚落到腿上,聶遠手指一轉,濕巾將那滴淚抹掉,就像抹掉她那些不堪過往般,了無痕跡。
「我們離婚吧,你事業有成,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成群結隊地往你懷裏撲,離了婚,你可以娶一個能生的,最好是一胎七八寶的,這樣不僅你們聶家後繼有人,你還可以組一個足球隊。」
想想那畫面,心酸又好笑。
林曼舒甩了一把眼淚,抬頭倔強地笑着。
「不後悔?」聶遠平靜地問。
林曼舒淚眼璀璨,虔誠點頭,「不後悔。」
「我讓律師擬協議。」
聶遠沒問為什麼,痛快地答應了。
林曼舒心裏卻空落落的,原來不舍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悲傷在胃裏泛濫,她強忍着淚,微笑說,「希望儘快。」
此時,樓道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半夜被叫起來,經理罵罵咧咧地穿衣服,等聽到是聶遠要見他時,立即笑成了舔爹臉,套上皮鞋就往樓上跑。
敲門聲響了三下,畢恭畢敬。
打破了房間裏的肅殺僵持。
聶遠不動,林曼舒率先扯了被子,人一骨碌滾到了床內,整個人埋進了被窩裏。
開門、關門。
聽不到說話聲,知道他走了,一滴淚順着林曼舒鼻樑橫落,悄無聲息的。
不是沒被拋棄過,但從未這樣撕心裂肺過,她將自己捲成一團,躲在漆黑的被窩裏哭的喘不過氣,卻不肯去追他。
後來是被連環奪命all吵醒的,一隻胳膊從被窩裏伸出來,摸到手機抓着又縮進被窩裏,她「餵」了一聲,嗓子啞的像是剛經過一場大汗淋漓的夜戰。
「消息可靠?」
忽被子被掀開,林曼舒難以置信地坐起。
「我騙你幹嘛?雖然我不在那裏幹了,但醫院有什麼事,葉洛洛他們還會告訴我。」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葉洛洛把江白連夜出院的事請告訴顧淺後,顧淺便覺得其中有貓膩,趕緊打給了曼舒,「我覺得江白肚裏的孩子可能不是聶遠的。」
否則以聶家對江白的呵護,對孩子的渴望,怎麼會讓她大半夜出院。
出院程序都不符合醫院規定。
「無所謂,」林曼舒將下巴抵在雙膝,摩挲着聶遠給她包紮的繃帶,口是心非,「我們要離婚了,他是喜當爹,還是娶新媳,都跟我沒關係了。」
「怎麼會,」顧淺在那邊提醒,「我特意忍到日上三竿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明白我的心呢?」
林曼舒真的不明白,這跟時間有什麼關係。
「你跟聶遠上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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