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人忍不住軟了骨頭。不時有優雅仙音縈繞耳畔,仿佛一滴冰水滴在心間,全身精神一震。
「這裏只是外圍景色,沒什麼好看的。」玉晟冥拽着她的衣領,覺得自家小師妹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太丟人了。
「傾城幻境只是個青樓楚館,沒想到居然這麼有錢。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得賠上多少清白人家女孩才換過來?」一個活潑清朗的聲音傳來,兩人循聲望去。溫文卿不禁想要嗤笑一聲,這位同鄉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傾城幻境極有可能是仙界或者神界的某些位高權重的人、家族弄出來的,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小丫頭在別人家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那老人也不管管?
黑衣老人雖然寵溺這個嫡親的孫女,但是這是有限度的。果不其然,卻聽老人用嚴厲的聲音呵斥少女,「丫頭閉嘴!」
那位同鄉嘴巴一癟,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老人看不到的地方,少女的眼神變得極其冰冷。老人沒看到,但是卻落入溫文卿和玉晟冥的眼中。
「這小丫頭不但腦子不清醒,連心臟也是冷的。」玉晟冥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那老人是為了她好,不但不領情反而露出這般冷漠的顏色……看來,這丫頭倒是和某人很像,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花海棠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於玉晟冥一直對這樣的女人很不感冒。
但是溫文卿卻可以理解同鄉的心情。靈魂漂泊異世,自然不可能對本是陌生人的人產生什麼濃厚的親情。對他們冷漠倒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理解不代表認同。
靈魂穿越,在修真界來講就是奪舍了。穿越者活着,那麼身體的本尊就得死。你佔了人家的身體,替人家儘儘孝道也是應該的。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總不能讓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家人擔憂傷心……
想到這裏,溫文卿不禁鬆了口氣。這具身體本就是無依無靠的孤女,溫文卿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額外義務,所以她才能很自然的融入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物會無時無刻提醒她,她只是個外來人。
「小女孩麼,總歸比較任性。」溫文卿笑着將同鄉的冷漠歸結於任性。
「你這麼說話好像自己有多蒼老一樣。」玉晟冥好笑地用摺扇敲她的頭,「別忘了,你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裝什麼老成?」
溫文卿不好意思地摸着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和年齡對不上。
「好了,為兄也不和你計較。」
「那小妹就謝謝大師兄的慷慨大度?」
「知道就好。」
「順着杆子往上爬,大師兄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彼此彼此……呵呵呵……」
……
「這哪是尋歡作樂的地方,分明是皇天貴胄居住的皇城麼……」看着眼前巍峨的城牆,溫文卿摸了摸鼻子,第一次發現修真似乎是個賺錢的職業。
「皇天貴胄?皇城?你見過這樣的皇城麼?」曲佑炆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師妹,「傾城幻境的美麗高貴,可不是凡間那些所謂的『皇天貴胄』能夠想像的……」
溫文卿沒有理會曲佑炆略帶諷刺的話語,只是暗中將視線投到那名同鄉身上。等她看到同鄉垂涎不已的貪婪神色,不禁開始揣度這位同鄉穿越前是什麼身份……
若她是個心思純正的,倒是可以交往一番,以後也好守望相助。若是心思不純,她還是離這個人遠一些,免得被人背後捅刀子。
「小師妹。」玉晟冥走到她身後,小聲說道,「你以後離那個少女遠一些,我總覺得這個人品行不怎麼好。」
溫文卿疑惑地看着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心思的?
「你雖然出身不凡,但經歷畢竟還是少了。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哪能看不出來?」玉晟冥暗中敲了敲她的頭,「別以為我沒看見你一直注意那個少女……」
切!那麼仔細幹嘛……溫文卿只好把自己的小心思掐滅在萌芽狀態,玉晟冥看起來年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