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進門都沒人管,所有人都翹首以待的是北野王,誰會理會他這樣一個除了長得好看,其他一點都不起眼的年輕人。
林葉進門,朝着一個過路的武院弟子抱拳問道:「請問,我新來武院,要去何處報備?」
那弟子上下打量了林葉一眼,笑了笑:「又新來一個,軍中來的還是花錢來的?」
林葉回答:「軍中。」
那弟子聽到軍中兩個字,便收起了幾分輕視,若林葉回答是花錢來的,那他連理都懶得理。
這尚武院,其實應該分開叫,一個是尚院,一個是武院。
尚院那邊,就指的是花錢來的,人家都花錢了,當然尚院的尚字在前,當然,這句話是用來安慰那些花了錢的人。
武院那邊都是北野軍中的人,他們對尚院的人,歷來看不起。
那弟子指了指一個方向:「你往那邊走,見到第一排房子,正中間那屋,洪教習負責登記造冊之事,你可去找他。」
林葉抱拳:「多謝。」
那弟子笑了笑:「都是軍中同袍,何必客氣,我多提醒你一句,洪教習脾氣不好,你莫要惹到他。」
林葉點頭,再次道謝後,朝着那弟子指的方向過去。
尚武院是真的大,從正中的路分開左右,左邊是尚院右邊是武院。
林葉來之前還特意打聽過,尚武兩院加起來一共有一千四百餘人,武院那邊卻只有二百餘人。
所以林葉想着,剛才那位弟子的態度不對,應該稍稍溫和些。
畢竟武院這邊二百餘人的吃喝用度,不都是指着人家尚院那邊的學費麼。
那邊一千二百多人,每個人估計要交的學費,都不會低於三千兩,畢竟是來鍍金的,哪能花少了,花少了就顯得尚院不夠檔次。
一家尚院,每年的學費就有數百萬兩之多,這些銀子,也不只是讓武院那邊的人能吃好穿好,連北野軍的吃穿都離不開人家。
見到第一排房子林葉停下來,見那邊有不少人在排隊,他便規規矩矩的走到了隊尾。
好在是排隊的速度不慢,只大概一刻左右就到林葉。
林葉有些走神,正在思考着,若這武院裏學的真是好東西好本領,也不知道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子奈也來聽一聽。
還想着呢,他身後的人提醒:「到你了。」
林葉抬頭。
面前的人遞給林葉一個袋子:「簽字,拿走。」
林葉怔了怔,問:「這是什麼?」
面前那教習皺眉:「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你在這裏排什麼?哪個宿室的,叫什麼名字!」
林葉道:「我今日才來,我以為這裏是在排隊報到。」
那教習瞪了他一眼:「我身後屋子裏。」
林葉道了聲謝,剛要離開,那教習道:「反正都排着了,帶走!」
林葉看了看那麻袋:「這是?」
「草紙!」
那教習道:「雖然你是新來的,但你既然來報到,總是會擦屁股的吧,帶上,走!」
林葉想了想,他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扛着一袋子草紙就進了那間屋子,屋子裏有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臉上就是那種兇相。
在林葉前邊還有三人在等着,大概是剛剛被訓過,所以都默不作聲。
林葉想着,這位大概就是負責報備的洪教習了。
洪教習抬眼看了看林葉,往旁邊指了指:「放一邊吧,放下就出去。」
林葉:「我的。」
洪教習:「什麼你的?」
林葉:「草紙,我的。」
洪教習:「你不是來報備的新人?」
林葉:「我是。」
洪教習:「你帶着一口袋草紙來報到?還沒分配你的宿室,你領什麼草紙?」
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