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改。」
天子道:「朕一直希望林葉能自己把路走的快一些,可他在雲州停步不前......朕很失望,朕這次這麼安排,也是為了敲打敲打他。」
「朕和他說過了,覺得對的事就去做,朕都給了他三北都護大將軍的位子,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想着怎麼維持好本分?」
萬貴妃聽出來了,天子的不滿,是林葉的不夠激進。
天子要用林葉,林葉就該和當初御凌衛鎮撫使陸綱一樣,做事兇狠一些,激進一些。
「說好聽些他是做事做人做官都本分,說難聽些還不是安於現狀?」
天子又吐出一口濁氣。
「他不該是個笨蛋。」
萬貴妃道:「可是陛下,他終究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
天子道:「快二十歲了,早就不是孩子了,如果非要說孩子有什麼好有什麼不好,朕反倒是覺得他十幾歲剛到雲州那會兒,做事更有銳意。」
萬貴妃:「他不是把那兩顆人頭掛在都護府門口了麼?」
「那就是個示威。」
天子道:「甚至有些幼稚,如果朕是他,朕就讓人把那兩顆人頭掛到歌陵來,掛到石橋山莊的門口去。」
萬貴妃見他激動起來,連忙抬起手在他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天子道:「朕以為他不一樣,滿朝文武多是無過便是有功的想法,他怎麼能學這樣的風氣?」
萬貴妃道:「陛下還不如派人直接去點撥點撥,何必動這麼大的怒氣。」
天子哼了一聲:「指望着別人點撥,永遠也學不會真正的本事。」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那是擠壓在胸腹之中的鬱結。
「他停步不前,那朕就逼着他的敵人大步往前走。」
天子道:「朕且看看他是怎麼應對的,是繼續原地不動,是往後退縮,還是明白過來主動去打這一仗......」
萬貴妃輕聲道:「可陛下對他逼的這麼狠,又對觀主那麼寬容......」
天子微微一怔。
然後回了一句:「他們倆不一樣。」
與此同時,雲州。
林葉正在收拾東西,他必須啟程趕往歌陵了。
距離九月初九也就還兩個月時間,就算現在出發也得使勁兒趕路才能不誤了辛先生的即位大典。
他之所以出發的晚了,就是因為想看看那些人會不會來雲州報復他。
那兩顆人頭在他都護府門外掛了兩個多月,居然真就沒人來招惹他。
謝雲溪幫林葉把要帶上的衣服疊好,俯身放進箱子裏。
已經快七月,天氣越來越熱,她身上是一件頗為輕薄的紗裙。
她俯身的那一刻,林葉正好回頭要和她說話,一回頭,就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一片白皙。
林葉嚇了一跳,連忙又把頭扭過去。
謝雲溪察覺到了林葉的窘迫,她忍不住笑了笑。
有些時候啊,這個已經是封疆大吏的傢伙,還是難以擺脫身上的孩子氣。
「好看麼?」
她問。
林葉嚇得一哆嗦。
「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急着回答。
謝雲溪:「我是問你,我讓人給你新作的衣服好看不好看。」
林葉一扭頭,這才看到謝雲溪手裏拿着一件新衣服,正展示給他看。
林葉那張臉更紅了,做賊心虛。
謝雲溪道:「衣服給你收拾好了,你看看還要帶着些什麼。」
林葉:「沒......沒什麼了。」
謝雲溪走到一側坐下來,拿了旁邊的摺扇輕輕的搖着。
雲州這邊都這麼熱了,可想而知歌陵那邊有多熱。
謝雲溪說:「明天一早啟程,你若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