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走了進來。

    程曦坐到床頭,把藥遞給他,一字一句叮囑道:「不許再弄灑了。」

    寧曄老實接過,也沒用勺子,直接一飲而盡。

    這藥到底是苦,黃蓮過喉,好好的一張俊臉,還是沒忍住抽搐了一下。

    見狀,程曦失笑,下一瞬就往他嘴裏塞了一顆糖。

    「還苦嗎?」程曦道。

    寧曄點頭。

    趁程曦詫異,寧曄又把她拽地離自己近了些,他惹了風寒,不敢再親她,就只是摟着她的腰,不讓她走。

    程曦推了推他,「我再去給你拿一床被子,你好好休息。」

    「這樣不是更暖和嗎?」怕她不應,他又繼續道:「昨天是我不好。」

    程曦忍不住側頭看他。

    說實在的,她本還以為這人會將昨夜的事黑不提白一提,徹底矇混過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來。

    他見她眼裏的神色柔和了幾分,又繼續道:「我不該把醒酒湯打翻在地。」

    這話一落,程曦的眼睛就瞪圓了,合着他說的不好,竟是指那碗被他打翻在地的醒酒湯!

    一瞬間,程曦的眼睛裏冒出了一簇簇小火苗。

    看着她微怒的樣子,寧曄眼裏的笑意就快要溢了出來,他摸了摸她軟綿綿的肚子,低聲道:「夫人肚裏能撐船,就給我幾分薄面行不行?」

    要不怎麼說寧曄這人狡猾呢?!

    昨夜的事一旦重提,少不了要爭論一番,他有理也就罷了,可他偏偏一丁點理都沒有,哪怕是認錯,搞不好程曦還要重新氣他一次。

    與其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討饒。


    果然,程曦一聽這話,臉色就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

    其實程曦這人最害怕別人誇她,一夸,她就忍不住再做的好一些,寧曄這話明顯就是變着法子在說她大度。

    話都說成這樣了,她還能小氣嗎?

    於是,寧曄終於哄的程曦肯和他睡午覺了,臨睡之前,他在她耳邊悄聲道:「過些日子,我準備給採蓮嫁出去。」

    程曦本來都闔眼了,結果被他這句話弄地睜開了眼,她側頭與他對視,小聲問他:「這是為何?」

    斑駁的光束映在她的額間,他伸出手,疼惜地摩挲了兩下,親了一下她眼角,沉着嗓音道:「這明安堂,就你我二人,不好嗎?」其實他想說的是,曦曦,你信我一次,我們就這樣,兩個人,過一輩子不好嗎?

    可他沒有開口。

    寧曄走腎的時候,嘴比誰都甜,可走到心這,他卻無法輕易許下任何一個諾言。

    不是他不敢,而是怕她根本不信他。

    他想着,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要走,總有一天,他會叫她滿心滿眼裏都是他,他會疼的她無法無天,他要把程府細心養大的乖乖,徹底養歪。

    他要她橫行霸道,再不講道理。

    程曦目光怔住,跌進深邃的瞳仁之中,須臾,才呢喃了一聲好。

    寧曄抱着她,等她睡着,他才在她耳邊悄聲道:「我會疼你的。」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飛逝而過。

    寧曄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工部尚書之位,升遷之時,還有人親自為寧曄設了宴。

    酒過三巡,薛家的長子薛長征就湊到了寧曄耳邊道,「世子爺,我前兩天,可是去了一趟揚州。」這話一落,那紅漆木雕刻的屏風後頭,就出來一個曼妙的女子。

    巴掌的大的小臉,水靈靈的眼睛,凹凸有致的身子,她不但是位美人,還是一位年輕的美人。

    呼吸間,都透露着初春繁花綻放的芬芳。

    她緩緩向寧曄走去,嬌滴滴地喊了一聲世子爺。

    寧曄早年的花名,並沒有因為這幾年的時間而消失,大多人都認為,他寧國侯世子能有今天,程家的助力功不可沒,所以他吃幾年素,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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