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她大一那年才再婚的,並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她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強壓下心裏的難受,「不用了,我待會兒就去看惟願,你跟阿姨說,謝謝她考慮的這麼周到。」
落地窗前的通話還在繼續,隱約轉到了公事。
抬眼看去,窗外的光線投落在男人肩上,一身白色睡袍,姿態隨意。
他背着光,俊美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側臉的線條卻格外冷厲,越發顯得冷心冷情,生人勿近。
盛眠收起手機,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反正人家也在策劃着要離婚了,此時知道自己睡了那個三年都不待見的老婆,豈不是很尷尬。
不如就這樣,好聚好散。
傅燕城掛了電話,時間不早,還有個外人在這沒處理,轉身看着面前寂靜無聲的房間,忍不住皺眉。
凌亂的床單被扯下一半,皺成一團的西裝襯衫丟在床尾。
紅酒混着旖旎的味道,摻雜在一起。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若不是床單上那一抹暗紅異常刺眼,他真會以為早上醒來看到的女人是幻覺。
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秘書齊深的聲音,「傅總。」
「進。」
門被推開,齊深拿着一套嶄新的西裝,看到房內的景象,心頭疑惑,卻並未多問,放下衣服便恭敬退去客廳。
傅燕城去浴室洗了一個澡,穿戴整齊後,走了出去。
齊深自覺落後半步跟上,兩人出了門,傅燕城腳下一頓,「早上從我房間出去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