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我要蘇祁安獲封舉人後,消失的半年的行蹤。」
剛才的寒暄,讓魏陽愈發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蘇祁安感到興趣。
他能感受到,這個蘇祁安和其他才子的不同,體內似乎隱藏着一股濃濃的殺氣。
這種殺氣,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文人才子身上,反而是久經沙場的武將才擁有的。
這樣的人,很可怕,魏陽必須要對他的過往,調查清楚,要是遺漏一點,很可能換來對自己,是致命打擊。
反觀蘇祁安這邊,他的馬車一路飛馳,還真被魏陽說中。
經過一路的狂奔趕路,在一個時辰左右,蘇祁安終於追上了離任的方敬之。
但更準確的說,方敬之似乎是在等待蘇祁安,前方一座石亭內。
方敬之坐在石凳上,手中品着茶,蘇祁安緩步上前,坐在對面。
方敬之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低頭不語,將一杯茶放在蘇祁安的面前。
二人就這般靜靜品茶,仿佛蘇祁安一路趕來,就是為了和方敬之喝上一杯。
二人就這樣保持沉默,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約莫過去了一刻鐘左右。
忽然,遠處的密林中,好似一陣風吹起,緊接着,一顆顆的大樹內,一具具屍體掉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蒙面,但看身上的傷口,都是一刀斃命。
遠處,正休息的車夫,看着這幕,瞬間嚇傻了,根本沒有猶豫,狠抽馬鞭。
馬車狂奔,可沒跑多久,隨着馬兒的嘶鳴,車夫的身體,瞬間落下地面。
身體翻滾,已經斷氣。
空氣中,充斥着一股股濃郁的血腥味,但坐在石亭品茶的兩人,好似沒看到一般,依舊淡淡品茶。
約莫過了一會,方敬之笑着道,「先生不愧是先生,哪怕離開多久,這嶺北縣,依然是在先生的掌控下。」
「如此一來,下官離任,也算是放心了。」
蘇祁安點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一些保命的手段罷了,方大人是知道的,我處事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次大人離任,赴任東海,不知是替大人高興,還是擔憂,前方路途遙遠,要不派一隊新軍護送,這樣我也安心些。」
對於蘇祁安的好意,方敬之卻是拒絕了,「先生好意,我心領了,老實說,調離嶺北,離開西州,前去萬里以外的東海,對我來說,還是件好事。」
「反而是先生,西州可是一攤渾水,任何人攪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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