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支筆,那是羊朵朵花了一千兩銀子買去的,實在有些幼稚。
夜漸深。
寧楚楚看着李辰安蠢蠢欲動。
夏花摸了摸腰間的簫,望了望這滿天的璀璨星空,正想要找個由頭給李辰安吹吹簫,卻不料那月亮門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夏花扭頭望去,頓時滿眼幽怨。
來者鍾離秋陽!
這廝,這時,不是應該去和程依人卿卿我我麼?
跑這裏來做甚?
「辰安!」
「那刺客嘴硬」
蕭包子抬眼,忽的問了一句:「依人呢?」
鍾離秋陽哪裏知道這些女人心裏的想法,他一屁股坐在了李辰安的身邊,端起李辰安的茶盞一口飲盡。
他抹了一把嘴,「她呀?」
「她在侍候那匹馬!」
鍾離若水頓時就笑了起來,「哥,你知道郡主為何會去侍候那匹馬麼?」
鍾離秋陽一怔,「她喜歡那匹馬唄!」
「妹妹以為不是。」
「那是為何?」
鍾離若水不好意思給鍾離秋陽解釋,蕭包子卻無所謂。
她眉梢一揚:
「那是因為她還不知道有比侍候馬更有味道的事。」
武夫鍾離秋陽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蕭包子,蕭包子也不好意思詳細解釋。
李辰安頓時一樂呵,拍了拍鍾離秋陽的肩膀:
「大舅哥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人家大姑娘不遠千里從京都跑到這裏來莫非你認為她想要侍候的是馬?」
鍾離秋陽一呆,總算是明白了更有味道的事是什麼事。
可這味道他也不知道呀!
何況程依人在他的眼裏那也是花呀!
就算程依人是一朵花,那也是一朵帶刺的花!
雖說這年余的時間自己倒是已經習慣了,但對程依人,他這個堂堂的鐘離府大少爺,寧國水師提督大人,卻有一股子發子內心的畏懼。
那是童年時候的巨大陰影!
他覺得程依人去侍候馬,遠比侍候他更令他舒適自在。
可蕭姑娘她們這時提起這事鍾離秋陽比較直,但腦子還是靈光的。
他極為驚詫的看了看蕭包子,又看了看李辰安。
「這個,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蕭包子乜了他一眼,「你說呢?」
那就肯定是咯!
也對!
他是攝政王!
這裏的四個姑娘都是他的女人。
今兒個他在西門外遇刺受了驚,雖說在那馬車裏讓四公主給他壓了壓驚,但這時候再壓一壓想來會更好一些。
「我走!」
李辰安頓時笑了起來,「等等。」
「打趣你的,走,我和你一同去看看那兩個刺客。」
鍾離秋陽站了起來,他忽的感覺到一道冰寒的殺意!
這裏,一個大宗師,兩個半步大宗師!
就算是四公主寧楚楚,那也是二境上階的高手!
惹不起!
一個都惹不起!
如此一對比,他忽然發現程依人其實相當可以!
就算花中帶刺,最多也就是扎扎手,不像李辰安的這些婆娘們!
她們會要命!
鍾離秋陽打了個激靈,連忙擺手:「啊不急,那兩個刺客還有一口氣在,你你們先干正事要緊!」
「我、我回去看看那朵花!」
鍾離秋陽落荒而逃。
夏花摸了摸腰間的簫,面色寒意盡去,展顏間,便如夏花一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