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動,往天空中席捲而去,將周邊的離火掃了個乾淨。
李周洛眼前一亮,李承淮則急忙駕風而起,在空中繞了一圈,果然見着一絳袍男子駕火飛來,一身袍子穿得極為鬆散,內里是純白的短衣,黑髮上還燒着杏黃色的火焰。
他身材偏高瘦,兩眉略長,烏眉下是一雙金色的眸子,雙手環抱在胸前,腰上配劍,白皙的手中正持着一枚小圓錘,散漫的靠在肩旁。
見了李承淮趕過來,這青年微微一笑,顯得意氣風發,答道:
「見過小叔公!」
「恭喜了!」
李絳遷拱手行禮,李承淮含笑應了,見着幾人紛紛趕來,他稍稍抬頭,第一句話是:
「闕宛如何?」
李周洛才趕過來,聞言笑道:
「闕宛年前也閉關去了說是要調整氣息,修為臻至圓滿,擇日突破築基。」
「好。」
李絳遷雖然輩分不大,可身份特殊,一旦煉就仙基,話語權明顯有了質的變化,向着眾人行了禮,第二句話便是:
「家中可有父親與真人消息…」
李承淮一邊搖頭,一邊帶他下去,一路到了洲中,李絳遷在庭中站定,等到一眾人落座,環顧一圈,還少了個李周暝。
李絳遷耐心候了,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見一身紅衣的青年急急忙忙地從殿外進來,李周暝不敢接李玄宣的目光,縮頭縮腦地在側邊坐下。
老人目光銳利,見他一身衣物雖然整潔,靴子卻穿得不對,髮飾也極為簡練,一早準是穿了花衣出去騎馬,十有八九又去湖岸邊和哪個女子調情了。
李絳遷這才拱手行禮,答道:
「稟諸位長輩,晚輩練就仙基『大離書』,離火常隨,動能去金罡、吞角木,焚金煮海,靜能定炎火,引離光,不驚鳥雀…」
他只說了這些話,周邊幾人都賀起來,李絳遷順勢點頭,李玄宣看在眼中,咳嗽道:
「且先散了罷…」
老人擺了擺手,讓兩邊人散了,單獨拉着李絳遷入內,將兩邊的門扉閉了,問道:
「如何?你修的是家中的六品功法,我家至今還沒有人修成過,恐怕有非同尋常之處。」
李絳遷扶着他坐下奉上了茶,低聲道:
「老大人,『大離書』我已經修成,這仙基是以術為主,仙基可以藏納離光,駕火速度極快,上接天上第一顯,故而也能破除邪祟,本身神妙則以木配藥,服之增壽、療傷、增益…」
「哦?」
李玄宣眼前一亮,問道:
「配藥?可是如丹藥般?」
李絳遷搖頭,伸出一隻手來,兩指相併,拇指支起來點在中節,頓時砰的一聲冒出來一股杏黃明亮的火焰。
這股火焰不同於往日看到的離火躍躍欲試,也不同於【陽離赤雀旗】中的五種離火上下翻湧,而是穩穩噹噹地停留在他的指尖上,一動也不動。
他笑了笑,答道:
「老大人所說的非同尋常之處,恐怕就是這火焰了。」
「我仙基之火叫作杏離,尋常之火懼土,此火能抵禦得多,傳承之中寫的極為詳細,除了社稷兩土,其餘之土盡數不懼,可惜置於爐中卻太炎,不能成丹,氣海之中一片杏黃,即便是成就了紫府,也是與丹藥無緣的。」
「這配出來的藥…大部分也只有我自己能服,興許鸞雀之屬也能吃一吃。」
李玄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嘆道:
「真不愧是六品的離火功法,離火能有的優勢幾乎被佔全了,還硬是擠出個療傷的神妙…」
李絳遷連忙擺手,答道:
「道統之分終究還是在的,隱匿、煉丹、為他人療傷這道統是半點不能,雖然御火速度較快,也有離光太烈,難修遁法的缺點…都是取了東少了西,不能齊全的!」
老人連連點頭,神色頗為感慨,長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