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愣了下,正要說你是不是也像王獸醫那樣,沒啥人性。
崔向東卻抬手,指着天上:「老陳,看!」
看啥啊?
除了滿天的繁星和月牙之外,還有什麼好看的?
崔向東說:「那些被瘤哥擄走後,又被歐美富豪給折磨死的女孩子。她們化作了星星,在天上對你眨眼,無聲的對你說謝謝。」
陳勇山再次愣了下。
忽然間!
他一點都不難受了。
甚至對剛才因無法忍受而嘔吐的行為,感到羞愧。
老陳點上了一根煙,再說話時的語氣,己經恢復了正常:「你過去看看他吧,再和他說幾句話,我和王獸醫就帶着他離開,找樓書記等人會合,連夜進京。」
「不去。我膽子小,更善良,實在不敢和一個罈子人說話。」
崔向東抬手,拍了拍陳勇山的肩膀,站起來:「老陳啊,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殘忍了,怎麼能把佐藤先生不當人呢?哎,你就不怕晚上做惡夢嗎?」
陳勇山——
「聽聽,走了。回家,睡覺。」
崔向東招喚了聲他的小黑絲,倆人並肩而行,就這樣快步走了。
「沃糙,搞了半天,我怎麼就殘忍了呢?老崔這張嘴,好像不是嘴。」
陳勇山滿臉的悲憤,抬手撓了撓後腦勺,爬起來大踏步的走向了手術台那邊。
啥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看看崔向東就知道了。
明明他才是讓瘤哥集團覆滅的「罪魁禍首」,卻在請功的時候,飄然離去。
讓陳勇山,樓小樓,張元岳等人護送瘤哥去燕京。
當然。
崔向東也不會虧待自己。
或者說,他也得需要用野蠻粗暴的某種行為,來徹底驅趕瘤哥留在他心中的戾氣。
於是。
剛到家,他就像虎狼那樣,把口罩都沒來得及摘下的某個小娘們,抱起來就衝進了臥室內。
聽聽蹲在窗台下——
看着不知不覺升起來的太陽,這才站起來,低聲罵着大狗賊,小浪蹄子之類的話,走進了西廂房。
哎。
聽牆根足足兩個多小時,聽聽可算是過夠了癮,是時候該去睡覺了。
這早飯啊,誰愛做誰去做!
反正今天上午,韋秘書得請假休息。
早上八點。
神采奕奕的崔向東,和生機勃勃的樓宜台,並肩說笑着走出了小院。
樓宜台繼續去養豬場那邊做調研。
昨晚整宿沒睡還幹了兩次體力活,卻一點都不困的崔向東,則來到單位,開了一場會議。
在會上。
崔向東着重表揚了,近期工作格外出色的於歡同志。
並號召全區幹部,都學習他輕傷不下火線的拼勁。
於歡嘿嘿傻笑,鼻尖上的一顆粉刺都在冒光。
賀小鵬等人也很羨慕,恨不得拿棍子,對着自己的腦袋來一下!
只為爬起來後繼續幹活,同樣獲得崔書記的當眾褒獎。
九點。
會議結束。
好像打了雞血那樣的幹部們,都紛紛快步離開了鎮大院,按照崔向東的佈置,奔赴了各自的崗位。
九點半。
崔向東坐在辦公室內,翻閱新區政府大院的選址資料時,門被敲響。
是黨政辦的一名科員。
「崔書記。」
科員在門口欠身匯報:「香江的甄惠嘉甄總,前來求見您。」
「哦?快請甄總進來。」
崔向東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身黑色旗袍的甄惠嘉,踩着細高跟,優雅地晃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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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