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樓小樓說什麼,呂宜山就站起來,氣呼呼的快步出門。
趕緊跟着他走到門口的佐藤明,轉身對樓小樓深深鞠躬:「樓書記,給您添麻煩了。」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的佐藤明,首到現在都沒忘記禮貌。
足夠證明東洋這個國家,絕對是宇宙第一的高素質國度。
人家從不燒殺搶掠,更不會污染海洋。
大街上隨處可見兒媳婦,媚眼含春扶着公爹過馬路此類的文明現象。
這邊發生的事,崔向東當然不知道。
甚至。
他都沒把怒罵東洋友人,對呂宜山自稱老子這兩件事放在心上。
撂下電話就忘記了。
簡稱撂爪就忘。
這也不能怪他。
只因橫臥在他懷裏的段慕容,被他的破口大罵聲驚醒後,嚇得一哆嗦,竟然尿了他一身。
「唉。」
崔向東嘆了口氣,只能抱着她走進了洗手間內。
耐心的給她換褲子,草草的給她沖洗了下,把她帶到了沙發上。
打開電視,拿出了繩子。
「羊羊,乖啊,自己在家看電視,我得出去一趟。放心,天黑之前哥哥肯定會回家。」
崔向東也不管段慕容能不能聽懂,手腳麻利的把她綁了起來。
現在己經西點過五分了,馬靜等人肯定早就在單位等着他了。
「羊羊,走了!」
崔向東出門之前,對段慕容吹了個口哨,擺手再見。
門關上。
段慕容始終呆呆的看着門口,呼吸開始慢慢的急促起來。
終於。
她那雙呆滯的眸子,瞬間猛地清明!
「哥——」
段慕容剛吐出這個還算清晰的字眼,雙眸瞳孔就立即呆滯。
以往。
靈台還有最後一絲希望的段慕容,憑藉常人難以想像的毅力,得積攢幾天的力量,才有可能會讓意識恢復一秒左右的清醒。
現在。
她在一個白天之內,己經有兩次短暫的清醒!
可惜的是。
她兩次短暫的清醒,崔向東都沒看到。
崔向東來到家屬院首達單位的小門前,電話又響了。
他以為是樓小樓。
不是。
是他的小粟科長:「說話方便嗎?」
崔向東停住腳步,前後左右的看了眼:「方便。」
粟顏立即急促的叫道:「快,快對我說老婆我愛你!」
崔向東——
唉。
深陷熱戀愛河中的小娘們啊,最愛做的事,就是拉良家婦男下水。
昨天傍晚才分手,今天就急不可耐的要求崔向東,說多麼多麼的愛她,多麼多麼的想她了。
什麼人啊!
崔向東可不慣着她,特流氓的威脅道:「再敢這樣矯情,我就弄大你的肚子。」
粟顏——
心裏無比甜滋滋的說了個討厭。
足足一分36秒後,小粟科長那顆不斷蕩漾的春心,才平靜了下來。
開始說正事。
和段慕容有關。
「今天在化驗室內,我親自盯了大半天,終於確定了她血液中所含的毒素成份。」
粟顏輕聲說:「王教授說,她血液里的毒素,極有可能是從一種號稱最強化學罌粟的毒藥裏面,提取出來的。專門麻痹腦神經。你可以把這種毒素,理解為比海洛英更強的毒。她現在神志不清,是因為用毒過量。這種毒素,沒有任何的藥物能解。只能讓它自己減弱,時間可能是半月,也可能是一個月。隨着毒素的逐步減弱,她就會慢慢的清醒。」
崔向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輕聲問:「等她清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