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一臉無奈,似是不願意再和連瞎子多說一句。
連瞎子:「這就是為什麼你明明算出來那個女人會害人,但是你還是堅持把她留下來,助長她作惡的氣焰,是嗎?」
嚴呈:「你說的是江梅?」
「就是那個女人!」
連瞎子氣的大聲怒吼,「你明明什麼都算的出來,你算出來那個女人會偷你的錢,你算出來那個女人會勾搭我父親,你也算出來那個女人會拋棄我父親。」
「為什麼不阻止她?」
「你明明能夠阻止她?你當初如果不收留她,她就不會偷你的錢,也不會勾搭我爸。」
「我媽就不會死,我眼睛也不會瞎。」
他越說聲音越大,似乎整個山林都迴蕩着他怒吼質問的聲音。
「我命中注定該舍掉那筆錢財,她命中注定就是會拋棄你父親。而你母親也命中注定會死。」
嚴呈說的語氣很尋常,「連軍,你研習盲派多年,難道還不明白人命生死的意義嗎?」
「一切早就註定了,就算我插手她的命運,又能怎麼樣?」
當年,他連續兩任妻子去世之後,他就沒有再娶,而是開始給附近的人算命,因為算的准,名氣很大,也就吸引了不少人,賺了一筆錢。
後來有個年輕的女人流浪過來,他收留了那個女人,雖然沒有結婚領證,但是兩個人也過的像夫妻一樣。
只是幾年後,那個女人卷了他的錢和一個男人跑了。
嚴呈語氣很尋常的把這段過往講出來。
宿向陽眉頭皺的很緊,「你早就知道她會偷錢?也早就知道她會偷人?」
嚴呈點頭,「這是我命中一劫。」
宿向陽:「」
盲派的人都這麼遵循天命嗎?
他不能理解。
最不能理解的是連瞎子,「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也騙了我爸的錢,我爸把家裏的錢都帶走了。」
「我媽一個人照顧我,我眼睛又不好,她要賺錢給我治眼睛。」
「但是那個女人拋棄我爸,他回來後不是打我,就是打我媽!我媽為我賺的治眼睛的錢,都被他搶走了。」
「我這雙眼睛,都是他弄瞎的。」
而他媽,在看到自己兒子被丈夫給劃傷了眼睛後,就爆發了,那菜刀殺了他。
那個一輩子唯唯諾諾的女人,殺了那個男人。
那個時候,他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但是他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利器砍在肉體,砍在骨頭上的聲音。
能聞到血腥味兒。
溫熱的液體都噴濺在臉上。
然後,那個女人就拿着所有的錢抱着孩子到了娘家。
她自殺了。
「你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怪你。」
「可你明明所有的一切都算出來了,為什麼還要放任她去害人?」連瞎子聲音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