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
連老謀深算經營最久的二皇子在六皇子手裏都沒討到過便宜,八皇子那點水平就更不必現眼了。
六皇子有那功夫可不會跟他耗。
僅僅一句話,眾人心裏對他的懷疑就消失了大半。
可疑目標換了人,他們看向二皇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二皇子嘴角一抽。
老八不配叫老六費心,就配叫他費麼?
但他穩得住得很,甚至都沒開口解釋的意思。
眼見着形勢逆轉,黛莎眼中不甘愈甚。
七皇子眼神不善地看着她:「所以你今日來到底是想做什麼?身着圖爾吉服,執意進金鑾殿,與我父皇解釋,與百官對峙,聽着師出有名,實則連個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僅憑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叫我父皇和滿朝文武陪你耗?你是過家家麼?」
他這話說得正到點子上。
丞相還算和氣地開口:「七殿下所言有理,八皇子妃今日究竟因何而來?即便是喊冤,也該有個拿得出手的證據,而並非空口白牙,於御前無狀。」
黛莎身側雙手緊握成拳,牙關也咬得極緊,始終堅定的眼神里卻極快的閃過一抹水光。
「我沒有證據,只有自己的猜測。」她緩了一口氣,「但我沒有辦法了,殿下身子不見好,終日鬱鬱寡歡,頹唐不已,外頭流言甚囂塵上,朝堂文武百官對他口誅筆伐,仿佛他其行罄竹難書,百死不足以謝罪,我不知該如何為他挽回局面,只能來金鑾殿上,為他爭得一線生機,而不是不明不白為一場莫須有的測言丟了性命。」
七皇子立即反駁:「你倒是隻字不提他幹過的那些畜生事!四皇兄身上至今還有那場刺殺留下的疤痕,僅差一寸便入心口!」
「可四殿下沒事不是嗎?你兄弟幾人,無一死傷,若究其根本,八殿下是有錯,可你敢說你們兄弟從未想過除掉彼此嗎?」
七皇子一時被噎住。
他敢說自己沒有,卻不敢說二皇子沒有。
他再傻白甜也曉得誰是佛口蛇心。
黛莎今日是徹底將一切都撕開擺在了明面上。
她已經沒什麼可顧忌的了,索性抬頭直直看向建文帝:「八殿下是有錯,卻終究未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反觀他自己落得個手腳殘廢的下場,那測言真假有幾分皇上心裏清楚,所以您依舊要堅持殺了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已經身殘志頹、毫無威脅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