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忙,看過結婚的新衣服,都出去忙了,張秀蘭也跟着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張志紅暗憋了口氣,正在屋裏生悶氣,抬頭看到母親進來,也沒有吱聲。
王華帶上門,坐到女兒身邊,顯然是聽說了剛才的事,「那丫頭現在精明了,你去招惹她做啥?弄的自己一身sao。」
「我還不是怕她明天穿的丟人。」張志紅口是心非的堵氣回了一句。
王華抬頭戳女兒的頭,「別人不知道,我是你媽,我還不知道你心裏咋想的?你明天就要嫁給趙興華,她還是賓相,就是她真有啥想法,也沒有用,你還有什麼要爭的?」
「媽,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幹啥趙興華都要娶我了,還去見她?那天要不是我聽別人說趕去了村頭,還不知道他們倆要說到啥時候?張秀蘭嘴更緊,一句話也不透。」張志紅還一直記恨着前兩天的事。
「你看看你,平時的聰明勁都到哪裏去了?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現在貪上一門好親事,她呢?嫁個什麼樣的還不知道呢,再深了說就她那樣的,條件好的會娶她?她不管怎麼做怎麼爭,都比不過你,你還去和她計較,豈不是掉自己的價?」王華恨鐵不成鋼的又戳了女兒的頭一下,「就好比你在和一個要飯的爭,就是爭贏了別人能誇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東西還用我細給你說明白?」
不理會女兒,王華出了屋。
王華到不擔心,女兒從小就聰明,這事她只是陷里去了,只要在旁邊一提點,她自己就能想透。
再說,王華也是從來沒有把張秀蘭放在眼裏,和自己的女兒比,張秀蘭根本拿不出手。
一直忙到黑,客人都散了,林慧萍才帶着一家人回去。
白天的事,林慧萍也聽說了,回家的路上就開始數道張秀蘭,「你爭的是什麼氣?你真爭氣就該想想咱家的條件,給你衣服你都不要,我看你是傻了。這個時候要爭口,都快餓死了,爭氣能頂飯吃?」
張老漢沒來,張躍進扶着葉飛走在後面,一臉的幸災樂禍。
張秀蘭擰起眉,「媽,你要捨不得你就去要,我就是窮,再窮也不穿別人剩下的東西,特別是她張志紅的。」
站在院門口抽煙的劉城,聽到這個回聲,認出來了是誰。
張秀蘭抬頭也看到了站在趙家門口的劉城,臉上閃過尷尬之色,快速的扭過頭去。
劉城到不覺得什麼,像座山一樣毅然的站在那裏不動,夜色里,他手裏的煙不時的發出紅色的亮。
林慧萍愛面子,看到有外人,也收住了嘴,大步的往家裏走,張躍進和葉飛直接回了自己家。…
張秀蘭手裏提着給張老漢帶回來的飯菜,放到了東屋扭身就往西屋去,身後林慧萍沖她喊,「明天是正日子,要穿的衣服準備好了沒有?我記得趙興華不是給你一條軍褲嗎?明天就穿那個。」
張秀蘭沒吱聲,帶上門關緊,坐到了炕上。
胸口憋着股氣,張志紅這是羞辱她,既然這樣,明天非要好好打扮一下,到要看看難受的是誰。
晚上躺在炕上,張秀蘭想着和高娟約好後天就去老周屯子問幹活的事,就激動的睡不着覺,她想過,那伐木隊會喜歡嫁過人的婦女,這樣在一起幹活也方便,不過婦女也有一個缺點,乾的時間不常,張秀蘭記得上輩高娟是冬天過年前就回來了,又要過年又要忙春耕的事,而伐木隊干到第二年冬天才回來的。
這樣一來,張秀蘭也算有了一處優勢。
趙家那邊,也忙的差不多了,酒菜都備好了,鎮裏請的廚師也來了,帶了兩個助手過來,就跟趙興華住在西屋。
西屋的收音機都擺了上去,上面蓋着紅色的布,還有一個枱燈,趙興華結婚要穿的一套灰色西服和白襯衣也疊好放在柜子上。
挨着收音機是一個茶盤,裏面放了六白乳色不透的玻璃杯子,還有一個紅色的暖水瓶,暖水瓶上面蓋着白色的紗巾。
房頂上是自己用彩紙剪的拉花,還有幾個氣球,北牆上貼着大紅喜字,西廂房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