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她體諒情敵的時候,才會看到她的好。
縱然心裏不舒服,可剛把人哄好,張志紅也知道不能這個時候表現出不高興來,「她就是那樣的性子,就是當初給我做賓相,都得我爸給十塊錢她才同意,不然哪裏會同意給我當賓相。咱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子,哪裏還有必要和她計較,總歸叫我一聲姐,既然人在這邊了,我總不能不去看看,若真有什麼事也不能不照顧。你看看哪天去看她方便?」
「既然這樣,你就和大嫂定個時間去看看吧。」趙興華面似不在意,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
張秀蘭正是一個人無助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他出現,並幫了她,換成哪個女人不感激對方?再說些甜言蜜語,就不相信這人還能跑掉。
繞了這麼一大圈,又繞了回來,趙興華哪裏會不高興,而且他也很期待等張秀蘭在自己面前低頭的樣子。
張志紅翻着手時的資料,不時的用眼角掃一眼床上的趙興華,見他臉上閃過的笑意,握着書的手微微一緊,咬緊了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她沒有了工作,又不在農村,在趙家的日子連在農村時的底氣都沒有,哪裏還敢把不快表露出來。
只發了狠心,這次的高考一定要通過,也省着在趙家低人一等的樣子。
夫妻倆在心裏各自算計着,那邊回到家裏的張秀蘭剛進屋,送縫紉機的就來了,張秀蘭搭手,兩人抬着縫紉機放到了火炕旁邊,這才道了謝送了人出去,把自己買回來的縫紉機線引好之後,拿兩塊布角料拼在一起試着走了一遍針,又調了針腳的大小,張秀蘭才起來,連個鐘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幾點,不過在城裏往家走的時候,是十點多,現在算算也得下午一點多了,張秀蘭直接往工商局去。
一路打聽,到了那裏之後,張秀蘭說明來意,填完表又花兩毛錢照了一寸的黑白照片,現在是剛進五月,而領營業執照是六月一號,這樣算算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這樣的速度,張秀蘭也覺得可以了,上輩子她也聽人聊天說起過,就是找人也還得半個月呢,更不要說她這沒有找過人的。
把事情都辦妥了,只等着把東西都做出來,拿着營業執照開業,張秀蘭也輕鬆了,至於牌匾的事情,她打算自己打個木匠,在木板上刻字,這樣看着也有些古色的氣息。
回到家之前,張秀蘭先到了菜店,買了一捆韭菜,家裏又沒有旁的吃食,張秀蘭想了想,又買了五斤黃豆和幾個雞蛋,才提着往家裏走。
既然打算做生意,自然是要在這裏固定下來,那麼吃穿住行這些東西也不能再將就,首先的就是改善伙食。
現在手時也就只有二百多塊錢,張秀蘭也不敢亂花,回到家之後,自己炒了韭菜雞蛋,又蒸了飯,才坐下來吃這一天裏第一頓熱乎的飯菜。…
一個人過日子,久了也會覺得寂寞,張秀蘭吃了一半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走到了這一步,也不有回頭的機會,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走。
把碗裏飯扒了幾口吃光,張秀蘭收拾好才回到後屋,先把昨天繡好的半人長的門帘四個邊用縫紉機走了一遍,才拿起來細細的打量。
這個年代的東西很簡單,有些人家的窗簾都是用按釘按上去的,只是一塊花布之類的。
張秀蘭做的這個對開的門帘,雖然是素白色,可兩塊布的最底下靠外面的角落裏都繡着圖案,看着就清新多了。
因為是用複印紙描上的圖案,連角那有些髒,都要洗過之後才能賣,張秀蘭也不急,先把昨天留着的布角料拿起來拼接的縫在一起,又把花布扯了一米多下來,好的一面挨着身子,另一面挨着炕,貪黑做了條褥子,這睡覺的鋪蓋卻總是弄全了。
現在也有時間,張秀蘭也沒有貪黑的繡花,況且搬到了城裏,水電費都要自己出錢,七分錢一度的電,四毛錢一噸水,張秀蘭也省不得多用。
第二天早起,張秀蘭又出了門,去供銷大樓買了一個小口的缸,讓人送家裏來,又咬牙花四毛七分錢買了塊肥皂,也有賣香皂的,五毛錢一塊,張秀蘭沒捨得那七分錢,最後買了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