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事情就好辦了,如果是後者那她就徹底的無路可走了。
都是這該死的二小姐頭銜!害得她寸步難行!
而那個賤婢如今頂着大小姐的頭銜不知道多逍遙!
馬車陡然停下。
謝柔惠不由失聲。
謝瑤被她的失聲喊叫嚇的也叫起來。
「二小姐,前方有儀仗經過。迴避一下。」車夫在外說道,聲音裏帶着幾分嘲笑,「不用害怕。」
是這樣嗎?不是故意製造車禍害她吧?
謝柔惠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她小心的掀起車簾向外看去。大街上果然有一隊侍衛正分開人群。
是誰?
「東平郡王…」
街邊民眾的議論傳過來,謝柔惠的心跳猛的停下。
東平郡王!
她的手不由將車簾再掀開幾分,一個人影就闖入了視線。
馬上的年輕男子一身行裝,身材高大,在擁擁護衛中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也格外的奪目。
要是現在跳出去喊他,他能留下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謝柔惠攥着車簾的手微微發抖。
「小孩子可不能飲酒啊。」
「我只是要和大小姐親口說一聲謝謝。」
眼前是東平郡王和煦的笑。
可是那笑只是給那個人的!
只要那個人在一天。就不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盤旋在口裏的話卻始終不敢喊出來。
雖然都是打着二小姐的旗號,她敢去要挾方子元,卻不敢要挾東平郡王。
因為相比於愛,恨和怕更能蒙蔽人的視線。
謝柔惠看着視線里騎馬的人漸漸遠去。
道觀前東平郡王下了馬車。
玄真子卻沒有前來迎接,大弟子帶着一眾人施禮。
「真人不在嗎?我要入宮覲見,長途歸來還請真人洗塵。」東平郡王說道。
「師父在的。」大弟子說道,神情有些無奈。
一邊說話一邊邁入道觀,內里傳來年輕男子的笑聲。
「你這老道,你有心就行了,這些好東西獻給神仙也是白瞎了,我都拿走了。」
伴着說話聲,有人從大殿裏一步跳出來,大步向外走。
東平郡王停下腳看着眼前的年輕人。
年輕人也看到他。停下腳臉上的笑一凝結,旋即又哼了聲,將手裏的一盒檀香並幾個香盤帶着幾分炫耀晃了晃,負手在身後。抬着下巴大步與他擦肩而過。
東平郡王笑了笑沒理會他,玄真子已經迎接出來。
兩個小道士捧來銅盆和手巾。
「又胡鬧什麼呢?你也不能總慣着他。」東平郡王一面洗手一面說道。
「讓他來我這裏胡鬧,總好過去別人那裏。」玄真子含笑說道,看着東平郡王擦手,「說是要給謝家二小姐送檀香。說二小姐喜歡我這裏的檀香。」
東平郡王的手微微一頓,旋即輕輕的擦了兩下,遞給小道士。
「陛下怎麼突然…」他岔開話題說道,伸手去接一個小道士捧來的茶,忽的話音一頓,看着眼前的小道士,神情微微驚訝,「你?」
邵銘清低頭施禮。
「見過殿下。」他說道。
啪的一聲,茶杯被摔在地上,打斷了邵銘清的話。
「你竟然也拋下了她!怪不得她當街大哭!邵銘清。你怎麼能這樣?她可是視你為親人!」
東平郡王憤怒的聲音迴蕩在殿內。
玄真子一臉驚訝。
哎呦,發脾氣了!真少見!
而與此同時謝柔惠也站在了方子元的包房門前。
房門被小廝嘩啦一聲拉開。
謝柔惠整個人繃緊,而內里有人也受驚的跳起來。
里外相對,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幾分恐懼。
謝柔惠看着對方深入眼神的恐懼,手漸漸的放鬆,臉上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