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已經跟三夫人說了陪大小姐釣魚,才得以免了禁足,此時想必已經在花園裏等着了。」丫頭接着說道。
為了能免了禁足四小姐一定打着謝柔惠的旗號威脅了三夫人,突然說不去了,四小姐肯定要被三夫人責罰。
如果謝瑤去的話,也算是釣魚了,可是看小姐根本就沒有去的意思,在讓丫頭去東府的同時,也請了自己的表姐妹們下棋。
謝瑤渾不在意一笑。
「又不是我不去,是柔惠不去嘛。」她說道,說完又補充一句,「你去把木葉說的話告訴柔淑。」
丫頭應聲是,看着謝瑤掀起帘子往耳房去了,那邊女子們的笑聲旋即響起。
「姐姐。」丫頭忍不住帶着幾分不解低聲問屋子裏的大丫頭,「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小姐不會去的?」
大丫頭抿嘴笑了,點點頭。
丫頭更不解了。
「那為什么小姐還要去問大小姐啊?」她說道。
大丫頭笑着伸手戳了戳丫頭的額頭。
「因為小姐和大小姐最要好最知心。」她說道,說罷自己向耳房走去,「快去吧,別讓四小姐等太久了,四小姐的脾氣可不太好。」
花園裏,果然早已經坐在湖邊的開始釣魚的謝柔淑聽了謝瑤丫頭說的話,大發脾氣,將魚竿扔進了湖裏。
「耍人玩嗎?」她喊道。
旁邊的丫頭們忙沖她噓聲。
「大小姐要用功的。」大家忙說道,免得謝柔淑說出什麼冒犯的話。
謝柔淑自然明白丫頭們的意思,氣又添了幾分,但卻又無奈,有人在家裏的確是惹不得。
明明都是謝家的小姐,待遇卻是不同。
「什麼要用功,不是說了嗎,因為謝柔嘉禁足,妹妹不能玩,當姐姐的便要陪着不玩。」謝柔淑喊道,抬腳將小機子踢翻,卻撞疼了腳,哎呦一聲坐在地上。
丫頭們忙上前哄着。
「原本就不該來的。」也有人低聲嘀咕。
四小姐看着很厲害,還不是聽到大小姐三個字就也忍不住要來。
其實四小姐說自己被禁足不出來玩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嘛,還是貪圖大小姐親近的機會。
大小姐爽約她又不敢埋怨,只能自己生悶氣。
謝柔淑耳朵尖聽到了,一腔悶氣正無處發泄,立刻劈頭蓋臉的沖這小丫頭砸過來,指着人又是打又是罵,還要扔進湖裏。
小丫頭哭着叩頭求饒,湖邊亂成一團,引得路過的人都看過來。
「四小姐,四小姐,還是快些回去吧,再鬧下去夫人一定會問的。」大丫頭提醒道。
這不提醒倒好,謝柔淑立刻想到現在回去怎麼去跟母親說,自己大張旗鼓的鬧着要出來玩,結果轉頭謝柔惠就說要用功不來了。
可是如果裝作大小姐也在,自己在湖邊混半日,肯定又瞞不住。
總之回去一定少不了一通罵了。
「謝柔淑,你這個死丫頭,看看大小姐沒有錯還自省,你再看看你,錯了還跟我找藉口,你丟不丟人!」
謝柔淑的耳內似乎已經聽到母親的喊聲,耳朵也似乎被擰住隱隱的疼,她不由嘶嘶吸了兩口氣。
這幾日的憋屈凝聚再也壓制不住。
「真是沒道理!」她跳起來喊道,「她謝柔嘉一個人禁足,全家都要陪着禁足嗎?她一個人犯錯,全家人都要受罰嗎?」
「謝柔嘉,你比皇帝架子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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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亮起,新的一天來臨,禁足兩日的謝柔嘉走出了祠堂,她不由展開手臂想要伸個懶腰,卻先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小姐,不會受涼了吧?」江鈴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謝柔嘉說道,揉了揉鼻頭笑,「昨天就開始打噴嚏,不知道誰說我呢。」
江鈴也笑了。
「一定是老爺夫人還有大小姐。」她說道。
「請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