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射從她身後抱住了他,他今日也是一身赤紅繡金的婚服,此刻不似在席間那般嚴肅,整個人柔和下來,微微眯眼看着花朝,捏着她透紅的臉蛋。
襯得他那張臉,那雙眼,狐媚得令人無法直視。
花朝咽了口口水,還是沒抗住師無射的逼問,說了方才她和水千雁說的話。
「羨慕她?」
花朝:「……那倒也沒有,我不會找好幾個道侶的。」一個她都很難頂。
師無射將花朝擁入懷中,摘下她頭頂的金冠,長發散落,他手指慢慢穿梭其中。
對花朝道:「不必羨慕她,我是天魔。」
花朝仰頭不解。
師無射說:「分。身對我來說,很容易。」
花朝聽懂了之後,瞪圓了眼珠子。
師無射摸着她的臉,道:「我還可以變成不同人的模樣,你有比較喜歡的模樣嗎?」
花朝:「!」
「沒……沒有!我只喜歡你!」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師無射的眼神逐漸危險,他這個大醋缸,她要是敢說讓他變成旁人,這件事兒就沒完了。
「洞房花燭夜,是該給你點不一樣的。」
師無射說着,抱住了花朝,直接自高台跳下,化為魔氣,卷着花朝回到了他們的新房。
結界重重布下,花朝一晃身的功夫,身邊一個師無射在給她摘掉頭頂其餘的髮飾,一個正在給她解婚服。
花朝:「……」她的眼珠子不夠用了。
看一看這個,一身墨藍色長袍,正是師無射做清靈劍派掌殿時的青澀模樣。
看一看那一個,一身黑衣骨架,正是魔尊裝扮。
「別了吧。」花朝有些腿軟道,「九哥,別玩這麼刺激了吧。」
掌殿的師無射說:「你不喜歡我嗎?」
魔尊師無射說:「你不是很羨慕水千雁嗎?」
兩個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吃了。
花朝「死到臨頭」,只剩了一件中衣,被兩個人夾在中間抱着的時候,才知道害怕後悔。
「不玩了,不玩了!」
她說着就朝外跑,但是她本身沒有什麼修為,又不敢動用山河之力。
很快被兩個師無射,一左一右,拉着手進了內殿。
屏風後面,長明燈映照下,兩個人男人一左一右低頭吻上她的影子。
花朝被架着,丟到了床上。
床幔落下,長明燈的影子從屏風,又到了輕紗簾幔之上。
三個人,如同拉扯不休的糾纏不清的樹藤,又似特殊期抵死糾纏的蛇球。
難捨難分,迷亂癲狂。
夜色濃重,三界城的燈河璀璨熱鬧喧天,直到天明。
晨曦撒大地時,花朝實在是頂不住,道:「停下吧,天都亮了。」
「九哥饒我,我真的好餓啊,我昨晚就沒有吃東西……」
師無射抱住懷中要逃走的,渾身汗津津的花朝,散掉分。身,回歸本體。
他把花朝抱在懷中,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一臉地用鼻尖蹭她,親昵無比道:「別怕,不欺負你了。」
花朝無力的靠着師無射,道:「我已經前心貼後背了,我只是個普通人,就跟凡人一樣的,我不吃會死,快給我弄點吃的……」
師無射披着衣服,給花朝去弄吃的。
推開門把昨夜就備好,一直溫着的吃食,吩咐門口守着的侍從端上來。
花朝穿好衣物,坐在師無射對面。
花朝面前這粥燉了一夜,十分軟爛,花朝端起碗正要喝,想到了昨天在婚車上巡遊的時候,聽到一些小妖和宗門修士的議論。
「昨天你聽到了嗎?有人說我不過仗着模樣長得好,其實修為奇差。」
「說我不過恰巧得了明月長老青眼,被收為義女,才能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