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蕭嫣聽了,沉默下來,沒有回話。
並不是不想將這件事告訴慕非寒,只是不知道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說。
難道要告訴慕非寒,她重活了一世嗎?
即便她說了,慕非寒會信嗎?他能理解嗎?
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異類?
慕非寒見蕭嫣沉默不語,以為她不方便說,於是開口:「我就是隨口一問,若是你不方便說,也可以不說。」
蕭嫣看着慕非寒,臉色凝重:「以後時機成熟,我就將這件事告訴你,好不好?」
慕非寒看着蕭嫣鄭重的神情,便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只是,慕非寒不明白,她為何這麼鄭重地給他這樣的承諾?
在他看來,蕭嫣其實根本不用給他這樣的承諾。
他想着的時候,見蕭嫣依然在等他答覆。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好」,隨後轉移了話題:「昨晚你說,我父王和母妃的案子,歸你審了?」
蕭嫣點點頭:「你手下的人,最近可查到了什麼事情?」
慕非寒掃了一眼蕭嫣,淡然地說:「我一直在這詔獄之中,即便他們查到,我也不會知道。」
說着,他避開了蕭嫣的眼神。
蕭嫣聽了,湊近了慕非寒幾分,稍稍踮起腳,伸出手。
她虎口抵住慕非寒的下巴,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顎,將他目光轉向自己,開口說:「慕非寒,這件事只有我可以幫你,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會再管這件事了。你查到的任何東西,最好不要瞞我!」
慕非寒一怔,隨後,將蕭嫣的手拉開,看着蕭嫣的眼神,也變得格外複雜。
蕭嫣對上慕非寒的眼睛,聲音也放緩和了幾分,一字一句地說:「信我。」
她希望慕非寒可以相信自己。
慕非寒聽了,最後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他開口說:「一年多以前,沐北軍就出現了奇怪的情況。一次行軍路線泄露,導致一萬沐北軍在當陽坡遇到埋伏,全部陣亡。我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我掌握的證據,幾乎都指向……」
慕非寒說到這裏,停頓住了。
他不知道這話應不應該說。
蕭嫣想了想,問了一句:「指向蕭滄海?」
她能想到,慕非寒有可能調查的人,並且似乎不好跟她說這名字的,只有蕭滄海了。
慕非寒倒是沒有想到,蕭嫣一猜就猜到了。
他點了點頭。
蕭嫣笑着說:「你不必擔心在我面前說蕭滄海會如何!鎮南王府的人,已經不再是我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