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表面上卻是平靜不波。由是,那些女弟子們也自覺無趣,依言飛回院落去做功課。
等她們消失不見,沈君音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轉眼認真端詳宋彥羽。
「呼!」
突然之間,她身後湧起一股空間力量波動,快得不可思議,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置身於一個奇妙的空間之中。
「宋敬誠,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君音立馬意識到這是他的領域,頓時臉色大變。
事實上並不是領域,這只是乾坤空間而已。
宋彥羽之所以敢將它拿出來,是因為那首席大長老已經入關,但長老壇中,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如果有,那也只是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
「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這也不是領域,只是一個固化的空間而已,我想我們之間有必要好好談一談。」宋彥羽淡淡地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沈君音咬起銀牙,說着快速用神念探查四周,發現他並沒有騙她,這果然不是領域,而是一個非常奇特的空間。心中暗驚,她此前可從未聽說過類似的空間法則。
「從裏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但是,對外面的人來說,我們倆是不存在的,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宋彥羽盯着她的眼睛。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君音朝四周掃視一眼,深深吸了口氣。
宋彥羽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悠然盤膝坐下,以示他確實沒有惡意,然後才道:「我剛來長老壇時,大長老便探查過我,他沒有能夠發現我的秘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也沒能發現你的秘密,對麼?」
沈君音聞言反而暗暗鬆了口氣,此刻她已經恢復了平靜,冷哼一聲道:「你是害怕被我揭穿麼?」
「不是,我是怕我們之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兩敗俱傷,很不值得。」宋彥羽搖搖頭。
沒等她回答,他接着道:「我不怕大長老的探查,卻非常顧忌你的探查,我想,就憑這一點,我們之間就有開誠佈公的必要。」
沈君音訝然地望望他,忍不住道:「你憑什麼如此肯定?」
「呵呵,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一直在顧忌我,我又何嘗不在顧忌你呢?」宋彥羽似笑非笑地道。
沈君音咬咬牙,她的內心在劇烈鬥爭。如果……如果這傢伙不懷好意,那麼她一旦認可了他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她在這裏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將泡湯。她承受不起,密雲沈氏更加承受不起。
不過,她轉念一想,如果他真是青州宋家的人,如果真的已經懷疑上她,那麼,他根本沒有必要來這一手,直接通過長老壇,或者宋家別的勢力對付她了。
「既然你想和我坦誠相見,那就先說來聽聽。」沈君音說着也盤膝坐下,不過不是正面對着他,而是稍微側向一邊。
她的一隻手,貌似無意地輕壓在胸口,而那纖掌之下,正是那枚神骨所制的掛墜。
如果情況比她想像中的糟糕,那麼她也只能選擇先突圍而去,以後再從長計議。她自信她若是想走,單憑他還不太可能攔得住。
身外的那個奇特空間,她之前雖然聞所未聞,但她已經窺出它的力量規則,她有把握用最快的時間突破它。
兩人相互之間都在暗暗戒備,畢竟此刻對他們來說都太關鍵了,不僅事關他們在此所作的一切努力,最怕的是暴露後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混入青州宋家上層便難上加難了。他們全力對峙,誰也不敢懷僥倖之意。
還是宋彥羽打破了沉默,他字斟句酌地道:「沈君音,我願意賭一把,賭你來青州宋家懷有特別的使命。」
沈君音冷笑一聲道:「你說的沒錯,我當然是懷着使命而來,作為密雲沈氏弟子,前來增長見識提升實力,回去後光大本族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宋彥羽搖了搖頭,嘆道:「不是這樣的。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宋敬誠,我的名字其實叫宋彥羽,我是宋家後人,卻不是出自青州宋家,而是炙琅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