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戒指了,它是姥爺遺留下來的。據說姥爺祖上曾經是個大地主,後來因為姥爺的爸爸,吸大煙,把家敗光了。只留下了它,因為烏起碼黑,又不值錢,所以沒人要,才得以保留下來。
既然是祖上的,姥爺就留了下來做個念想,黑不溜丟的,誰也不認為它能賣出高價錢,後來姥姥去世後,別人嫌它不好看,最後輾轉到了方默南手裏,是你救了我嗎?
方默南強烈地壓下心中的好奇心,這……這……到晚上再研究得好,外面太不安全了。
離晚上還有段距離,無所事事的方默南,頗有閒情逸緻的看着這幅田野景象。地里的麥子已經收割完,遠處姥姥蹲在地上,脖子上搭着條毛巾,擦汗時用。看着她辛苦地拾麥穗,方默南的眼睛濕潤下來,能活着真好還能再看見姥姥真好
她的童年是跟着姥姥長大的,大多數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只依稀記得姥姥的有親戚在農村,因為當時太小,有些甚至遺忘了。
姥姥真的很年輕啊梳着四邊齊肩的頭髮。哦這個時候,大多數婦女都使這樣的裝束。身上穿着短袖有些發黃的的確良白色襯衫,下身穿着灰不溜的的卡褲子,膝蓋處還打着補丁,這些布料的質地耐磨耐穿。手裏拎着一個藤條編的大挎籃,一步一挪。很辛苦,在這個年代還沒有機械化的麥收,全是靠人力解決。
另外稱姥姥為的,和姥姥長得很像。方默南應該稱她為姨姥姥,跟姥姥差不多的行頭,只不過不是短髮,而是長發盤了個頭髻。也在拾麥穗,缺衣少食的年代,估計要尋摸好多遍,不放過一粒糧食。
夕陽西下,漫天紅霞也漸漸地消失,預示着是個好天氣。
「走了,今天就干到這裏了,不用再來了吧這片地里,咱們至少尋了三遍了。」姥姥直起身子,捶錘背,挎起拾得滿滿籃子。
「嗯今天的收穫不。走吧」姨姥姥看看籃子道
她們兩個來到樹下,叫起兩個小孩子,「走,回家,吃飯。你媽媽應該做好飯了。」姨姥姥笑着對小傢伙們道,很滿意剛才他們的表現。
「啊太棒了,回家吃飯去嘍」石頭拍拍屁股頭也不回的向家跑去。
「這皮小子,估計是餓壞了」姨姥姥好笑地看着遠去的小孫子。
姥姥走到方默南身前把籃子放下,蹲下,拍拍後背。「南南,來到姥姥背上來,我們也回家吃飯。」
她看看大籃子,估計她蜷縮着能把她裝進去,綽綽有餘,現在裝得滿滿的麥穗,重量不輕,再背上她,還能走動嗎?「我有腿,走。我長大了。」她拍拍的胸脯,挺胸抬頭的,昂首朝着石頭方向走去。
姥姥看着她正經的小模樣,好笑的搖搖頭。「累了,就吭聲,我背你。」
開玩笑她方默南這麼大的人了,還用人背,三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呵呵,南南長大了,心疼人了。」姨姥姥一臉艷羨,「哪像我那小孫子,只顧」她長期的做農活,挎着籃子走起路來,是步履輕鬆,可架不住路遠。很快便,吭哧吭哧地挎着籃子,傾斜着身子,用胯部托着點兒籃子底部,艱難的走着。
「呵呵……,你孫子也不差,你看,大誠子來接你了。」姥姥笑着道。
她們遠遠地看見跑,兩個年輕男人,「娘,大姨,我來。」他們二人接過她們手裏的籃子。輕鬆得向前走着。
「你們來了」姨姥姥問道。
「嘿嘿石頭跑回家說的。」其中一個傻笑着說道。
「麥子都已經打場,正在晾曬,活很輕鬆。」另一個接着道。「點玉米還要等兩天。」
「南南,來姥姥抱」姥姥的籃子被他們接。
「好」方默南現在也不是磨嘰的時候,她忘了現在她是個孩子,走了這麼長得路,也有些吃不消了。前面不遠處也看見炊煙,很快該到家了。
「喲小南南,今天真乖?今天小舅媽,蒸了白面饃饃,新麥子磨得麵粉,可香了,一會兒咱就能吃到。好不好」大誠子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