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蕭令月痛苦地皺緊眉頭,纖白脖頸被男人一把掐住,重重按在大紅的喜床上,五指狠戾的收緊。
缺氧的痛苦,失血的虛弱,以及體內叫囂的藥性不斷翻湧。
蕭令月本能地掙扎:「放……放手!」
鋪滿整個喜床的花生、桂圓等吉祥物件,被她掙扎的動作掃下床鋪,稀里嘩啦灑落一地。
「王爺……」屋外的管家等人聽到動靜,驚慌開口。
「閉嘴,都給我滾!」戰北寒戾氣的怒吼道。
屋外瞬間安靜下來,人都走了。
偌大的喜房裏,只剩下一對還沒來得及拜堂的新人。
新郎官掐着新娘子的脖子,眼含殺氣,狠戾不留情:「蕭令月,你竟敢在本王的花轎上自殺!這麼想死,本王現在就成全你!」
「唔……」
蕭令月被掐得喘不上氣,眼前一陣陣發黑,完全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五指仍然在收緊。
這個混蛋……他當真要活活掐死她!
蕭令月憋住一口氣,手指摸索着抓住男人的肩膀,順勢掃過頸部,在戰北寒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找准穴位,猛然用力一擊!
戰北寒猛地渾身一僵,身體瞬間被點了穴,僵硬地倒下來。
「咳咳咳!」蕭令月這才費力地掙脫他的手,歪倒在一側,捂着脖子拼命咳嗽。
差點就憋死了。
「蕭令月,你敢偷襲本王?!」怒火中燒的聲音響起,字字磨牙。
蕭令月轉過頭,看到戰北寒一張俊臉,黑得可怕。
她惱怒又好笑:「你要殺我,我為什麼不敢偷襲你?」
因為差點被活活掐死,她嗓子受了傷,音色低柔沙啞,莫名撩人。
「你!」戰北寒氣得咬牙,「你一個廢物大小姐,從哪學來的點穴之法?」
這點穴法極為精妙罕見,他用盡全身功力衝擊,竟然都沖不開,反而隱隱有經脈脹痛、內功反噬的感覺。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這點穴法沒我解開,你這輩子都想沖開……呃!」
蕭令月話還沒說完,聲音一變,眉頭緊緊皺起。
該死……
這具身體沒有內力,她快壓不住體內的藥性了!
她所中的這種虎狼之藥,要解藥不難,難的是她手邊沒有藥材,如果遲遲不解的話,說不定就有性命之憂。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辦法,就是……
蕭令月目光幽幽地望向戰北寒,眼神有些詭異。
「你想幹什麼?」戰北寒被她盯得渾身發毛。
「你,睡過女人沒?」蕭令月突然湊上前,水潤朦朧的烏眸盯着他,冷不丁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