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會真的乖乖讓人取血。
她立即就扯着嗓子大喊:「雲俞白!救我!救救我!」
聲音不小。
卻引不起動靜。
六尾狐狸還迷糊着,就聽見了無影陰惻惻笑了起來,「你可真是一隻蠢狐狸,我既要取你的心頭血,怎會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假山處,早已被設下了結界。」
「你好陰險!」六尾狐狸罵着,「楚家怎會有你這種人!」
「我可不是楚家人。」無影取完血後,將瓷瓶收好,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六尾狐狸已虛弱無比,奄奄一息的趴着。
見無影還舉着沾血的匕首,她驚了驚:「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殺了吧?!」
這跟念完經不要和尚有什麼區別!
無影挑起眉頭,道:「你身上有雲俞白的符篆,我現在殺了你,不就是自尋麻煩麼?」
這就好。
六尾狐狸剛剛鬆了口氣,就見到寒光掠過,無影手裏的匕首又狠狠地往下扎去!
尾巴處傳來劇痛。
「啊——」
斷尾之痛,何其慘烈,六尾狐狸渾身乏力,只覺得身體墜入了冰窖,冰寒裹身,直接痛暈了過去。
無影抓起了那一截斷尾,高興得眉眼清亮。
狐族尾巴大有用處,可以用來鍛造出厲害法寶。
她還想斬斷第二條。
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狐狸在短時間內斷兩尾肯定會危及性命,她還是別太過貪心的好。
她將斷尾放到乾坤袋,隨即再用狐族心頭血搗鼓了一通,製成了少量的香料。
她嘴角笑意漸濃。
片刻之後,無影就到了楚煬的屋子裏。
奴僕在伺候。
看見無影,他們行禮道:「白三小姐。」
無影這兩日時不時就過來照料四少爺,他們早已習慣,且畢恭畢敬的。
「你們下去吧。」無影道,「我來守着。」
奴僕知道四少爺的心意,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便沒有絲毫懷疑地退了下去。
無影確定無人後,才將香料放入熏爐內點燃。
她屏息片刻,確定香料氣味都被楚煬盡數吸盡,她才安心走到床榻前坐下。
手,輕輕地撫過楚煬的眉眼和鼻樑。
她目光痴迷,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如果自己還用着無影的身體,根本沒法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楚煬。
楚煬身體起了變化,再加上臉頰傳來觸感,他甦醒過來。
看見「白言卿」坐在床頭跟前,他心中一喜。
但不知怎的,他很快又泛起了一陣厭惡噁心。
他趕緊伸手拂開無影的手,聲音清冷了不少:「三小姐,你不該單獨來我的屋子裏。」
兩人先前鬧了一場烏龍,他自然得避諱着,免得傷了白言卿的名節。
其中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就是他發現自己對白言卿的感覺越發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