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藥味兒,孟氏正倚在床頭髮呆。
趙宣三兩步上前,急着問道:「怎還摔倒了呢?現下如何了?醫者怎麼說?」
孟氏拭了一下眼,低聲回道:「無礙的,不過是摔了一跤,醫者看了,說是沒甚大礙。」
趙宣舒了一口氣,道:「怎會這樣不小心?」
不待孟氏開口,她的貼身婢女春紅回道:「今早側妃起來便說不太舒服,奴婢正要去尋您,側妃便下了床,那本是負責鋪床的秋菊便過來扶側妃,然後,側妃就摔倒了。」
「一會兒就見了紅了,可是您和世子妃都不在府中,咱們也請不動醫者,只能幹着急。」
趙宣聞言蹙起了眉頭,冷聲道:「哪個秋菊?為甚做事如此不當心,這樣的人,留着作甚?」
說着,他命道:「去傳我的命,將她趕出去。」
孟氏拉住趙宣的手,哭唧唧道:「不過是個丫頭,你遷怒於她,又有什麼用。」
「這孩子,我是拼命想要護着她的,哎!若是我能順順噹噹的為你生下孩兒,也算全了咱們之間的情分,若是我沒這個福氣,也是命罷了,怨不得旁人。」
說着,她便側過臉去,閉着眼,只任憑淚水直流。
趙宣見狀,怒氣更勝,一面安撫着愛妾,一面責問春紅道:「便是我與夫人不在家,既然側妃危急,你們也該想法子請醫者才是,難道就讓她這麼忍着嗎?萬一有個不好,我看哪個能擔待得起。」
胭脂見趙宣發怒,哭着回道:「並不是奴婢不盡心,奴婢本來去尋管事的張婆婆說明情況了,只是管事的推諉,說是她做不得主,要等世子妃回來才行,嗚嗚,奴婢,也是沒法子啊。」
孟氏嘆氣,對着趙宣道:「算了,這府中的下人自該聽從夫人調遣,我不過是個側室,她們這樣,也是常情。」
趙宣看向孟氏,回道:「你懷着我的骨肉,她們居然敢如此怠慢,若是不嚴懲,今後怕是要反了天了。」
說着,他對着春紅命道:「去傳我的命給王府大管事,讓他將這個秋菊還有那姓張的管事,重打二十板子,然後趕出王府,發落到莊子上做苦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