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中連連的看了幾眼之後,邋遢老道怒氣沖沖的回過頭來,「這下好了,這天紋鋼精金徹底煉壞了,現在有空和你們說了,你們是誰,為何闖進來打擾我煉器!」
「我是洛北。」洛北看着這個奇異的邋遢老道,「絛生元已經被我重創遁走,滄浪宮現在已經全部降服於我。」
「你把絛生元打跑了?滄浪宮現在已經全部歸順你了?」
邋遢老道看了洛北一眼,卻並沒有眾人想像中的驚駭的神色,反而哼了聲,有些興趣一般的說道,「那你要我為你煉製什麼法寶,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材料?」
洛北看着邋遢老道,「那些螭首族人和異獸,是不是被你懸掛在那洞穴之中的,你要采他們的血液做什麼。」
「什麼異獸?哦,你是說火梟?不錯,那是我隨口提了一句,絛生元抓來放在那裏的。」邋遢老道說道,「至於用處,這說了你們或許也不明白,火梟和螭首族是天生的異種,氣血和我們不同,以特別的手段熔煉在精金之中,可以使得精金的結合更加的細密,還有一些其餘的功效。就說簡單點吧,不用火梟和螭首族煉製的法寶胎體,如果能在這岩漿流中支持一個時辰不被燒融,那不算別的功效,就用最粗淺的手法,加入火梟和螭首族人的氣血,這法寶胎體就可以多堅持兩炷香的時間不被燒融。」
「果然是你。」采菽臉色一寒,明亮的雙眸中頓時充滿了殺氣,「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毒辣,快說,你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們沒有知覺,如何才能救醒他們!」
「什麼毒辣?」邋遢老道的臉上全部都是不以為然和一副你這小女娃娃一點都不懂的鄙夷表情,「天生萬物,生來都是煉製法寶的材料,拿這氣血來煉煉材料有什麼稀奇了。再說了,我只是隨口提了一句,這些螭首族的人和這些火梟又不是我抓來的,關我什麼事,而且他們也只不過是用沉水蘭香陷入了深睡而已,隨便用點麝香之類的藥物研磨成粉,隨便一熏不就醒了,要救什麼。再說了,我只管煉我的法寶,我管這些材料從何而來。你們有什麼法寶要我幫忙煉製我就幫你們煉一煉,沒有的話,你們這些不懂的年輕小輩就不要在這裏糾纏不清,浪費我的時間了,速速離開吧。」
「你這樣將人禁錮,不停取其氣血的手段還不算毒辣!」采菽氣得粉臉煞白,「你說天生萬物生來都是煉製法寶的材料,那你怎麼不將你自己也當成煉製法寶的材料!」
「你這無知小輩真是越發的講不清了,和你說我只管煉寶,不管材料從何而來。」邋遢老道似乎也氣得臉色有些發白,「我自身當然也是煉製法寶的材料,只是我想不出有什麼厲害法寶要用到我這材料。不過當年將冶子將自身投入爐鼎煉製大日法座,他在煉器上面的造詣和煉製出來的大日法座的神妙,我也是敬仰得很。你若是能讓我參悟可以比將冶子的大日法座還要神妙的法寶的煉製法寶,需要我這副皮骨煉製,那我馬上就試上一試。」
「這人為了煉製法寶,連自己的肉身、性命都可以不要,簡直是喪心病狂,徹底的瘋了!」
一聽到邋遢老道回答采菽的話,洛北等人的心中頓時冒出這邋遢老道簡直完全不可理喻的念頭,本來洛北心中已經充滿了殺機,但眼下看着邋遢老道為了煉寶連性命、道理全部不顧的樣子,一時倒是有些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好了!不要再糾纏不清了。天紋鋼精金被煉壞了一爐,我還得重新煉製。你們要是再讓我煉壞了一爐,我可不會再善罷甘休了!」
邋遢老道卻是反而對洛北等人下了逐客令,同時一道真元直接點在那大爐鼎之上,將那爐鼎中的金液全部從下方一個大口中全部引了出來。又連着丟了幾塊綠色的礦石進去,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這天紋鋼精金自動泛出雲紋,明明煉製得很好,十分純淨,你為何說煉壞了?」
那爐鼎中流出的金液稍一冷卻,就凝成一團泛着一圈圈細密雲紋的白色精金,慕含風是軒壺宗的宗主,而軒壺宗主要也是煉製外丹,研究醫道,對這煉金之術也有涉獵,所以看到這天紋鋼精金明明煉製得十分純淨,慕含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