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場。」
宛如一道霹靂劈下,然後大雨傾盆,久旱大地終逢甘霖,戲班子幾個人全都呆了,接着便是欣喜若狂:如果能夠去太子府唱戲,桃花班的身價就將一夜暴漲,到時候就不用愁沒人請他們唱戲,而是要發愁到底該去誰家唱,才能不得罪人了。
顧綺羅的眼睛也立時就明亮若星辰,暗道太好了,這樣一來,桃花班很快就將譽滿京城,到那時,看看是那些謠棍的力量大,還是一個紅得發紫的戲班子的力量大。
既然關山霸被趕跑了,柳如風自然就不用再躲藏下去,當即就和師兄師姐們一起回了住處,臨走前再三拜謝蕭江北和顧綺羅,只說他們兩人是戲班子的再生父母,將來若有相召,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
過了一會兒,小橋回來,告知了顧綺羅桃花班的住處,顧綺羅就對春雨道:「等一下咱們去百味館看看,怕是還有住的地方,到時就讓他們住到那裏去吧。」
「為什麼?」蕭江北就不高興了:「救下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為什麼還要他們住到百味館?」
顧綺羅一愣,旋即就明白過來:大型犬這是又吃醋了。她無奈笑道:「你忘了?我說過要用他們的,這會兒他們正是最艱難的時候,缺衣少食,又不安全,不讓他們去百味館,還不知他們又會去哪裏落腳,你說你多想什麼啊?虧人家還把咱們當做是再生父母。」
大姑娘的本意是想讓蕭江北感受一下桃花班的虔誠感恩之意,卻不料蕭江北一下子就給想歪了,眨了眨眼後忽地笑道:「再生父母?呵呵,這個說法倒很貼切,再生父母……」
顧綺羅臉一下子就紅了,惡狠狠瞪了蕭江北一眼,咬牙道:「你再敢亂說?」
「是你說的。」蕭江北無辜攤手,見愛人柳眉微微豎起,於是連忙咕噥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對他們那麼好。」
「既要用人家,當然要對人家好一些了,仗義每多屠狗輩,這話你難道沒聽說過?」
蕭江北抬頭翻了翻眼睛,冷聲道:「他們算什麼屠狗輩?一群唱戲的,我只知道戲子無……」
不等說完,便見顧綺羅兩道柳眉高高豎起,冷森森道:「嗯?二爺只知道什麼?」
蕭江北連忙咳了一聲,鄭重道:「我只知道兵法有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綺羅是要用他們,自然該對他們好一些。」
「噗」的一聲,顧綺羅就忍不住笑了,雖然轉的生硬,但不管怎麼說,蕭江北也是把這話給轉了過來。於是她不再追問,而是伸手入懷,掏出一個荷包遞過去,沉聲道:「這裏面的木頭,你幫我找人看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懷疑祖母突然得的昏睡之症,就是和這個有關係。」
「好。」蕭江北一聽此話,面上也是殺氣凜然,鄭重將那荷包收起:「交給我吧。」
直到顧綺羅乘坐的馬車走遠,原本熱鬧的院落前一片平靜,那一直停在角落裏的不起眼馬車才微微動了動,一隻纖美玉手輕輕掀起馬車簾,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嬌美容顏,只看這女子的長相,竟是絲毫不遜色於名滿京城的程九姑娘,且眼波流轉間,更不知比程秋嬋多了多少魅惑人的風情。
「姑娘,幸虧那位蕭千戶出手,不然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可開交了。」馬車裏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接着馬車帘子放下,一個宛如黃鸝出谷般的動人聲音道:「你說的沒錯,蕭千戶今日的援手之恩,我記下了,只可惜我身份卑賤,竟不知該如何報答他。」
「姑娘不用苦惱,也許日後就有機會呢。」那細細聲音勸慰着,接着向外面馬車夫說了一聲,於是一直閉眼假寐的車夫便一甩鞭子,馬車就轆轆行駛起來,轉眼間便消失在巷子盡頭。
與此同時,在京城碼頭上,一艘大船緩緩靠岸,三三兩兩的人群從船上走下,各奔前程。最後走出的是母子三人,站在碼頭上看着不遠處的繁華景象,原子奇搓着手一副志得意滿狀,嘿嘿笑道:「娘,咱們可算是來到這天子腳下了,到時候只要大哥能順利娶了那個五品官的長女,咱們就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從此後也算是個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