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回周家村了。
駱風棠道:「我跟姑父同行一段路吧,剛好我也要去鎮上辦事。」
「好,那我先去一趟茅廁,棠伢子你等我一下。」
……
外面院門處。
駱風棠壓低聲問楊若晴:「當真要給她抓兩副藥?好好的人,喝跌打損傷的藥對身子不好。」
楊若晴輕笑着搖頭:「跌打損傷的藥,她肯定不會喝。」
「不過那滋陰的補藥,肯定會喝。就算她不渴,你姑媽也肯定會喝,佔小便宜是她的習慣嘛!」
楊若晴分析道。
「你把藥抓回來後,先拿來給我,我往裏面加點料子,好好招待下她們倆。」她道。
敢賴在這裏不走,打持久戰來跟她搶男人?
好,那就讓她們嘗嘗吃不了兜着走的滋味!
駱風棠看着面前笑得一臉狡詐的楊若晴,有些哭笑不得。
「晴兒你玩玩就行,別玩過火了,畢竟是我家的親戚……」他忍不住叮囑道。
楊若晴瞪了他一眼:「咋?這還沒咋地呢,就開始心疼你那嬌滴滴的表妹啦?」
他趕緊搖頭,「我不是那意思……」
「嘻嘻,逗你玩呢。」她吐了吐舌頭。
「放心好了,我也就整整她們,好讓她們早些滾出你家!」
分頭行事。
……
臨近晌午的時候,村後樹林子裏深處的廢棄土窯邊,走過來兩個男的。
一個滿臉兇惡,臉上有兩條被老虎利爪抓傷的刀疤。
另一個則禿頭,肩上挑着一副貨郎擔子。
兩個人走得氣喘吁吁,在土窯邊落下腳來。
刀疤男指着林子延伸的小路,對身旁的禿頂男道:「刀哥,兄弟我就送你到這裏了。」
「照着大當家的計劃,你先混進前面的長坪村,摸清楚情況。」
「摸到那小子姓甚名誰,家住哪,再抓了他家的親人。」
「你那邊得手了,就給我放個暗號,我帶人潛伏在這後山外圍一帶,隨時隨地接應你!」
刀疤男道。
禿頂男抬手抹了把腦門上的熱汗,對刀疤男道:「大刀老弟,你放心,別的禿哥不敢保證,渾水摸魚這種事兒,禿哥就沒失手過。」
禿頂男說着,照着兩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幾下。
然後俯身挑起腳邊的貨郎擔子往前跨出一步,又站住。
扭頭對李大刀道:「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到時候回山領賞,嘿嘿……」
禿頂男哼着小曲兒愉快的走遠了。
身後的土窯邊,李大刀卻沒有離去。
望着林子裏那條通往長坪村的路,李大刀臉上的肌肉抽搐着。
連帶着那條疤痕都不規則的扭動起來,活像一隻蜈蚣蟲。
「臭小子,臭丫頭,這回你們鐵定落老子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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