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兩夜的時間裏,在錦州到方陽這不足四百里之地,大齊的軍隊如同篩子一樣,將逃難的漢軍殺的血流成河。
禾安易拖着疲憊不堪渾身是血的軀體,回到錦州的時候,連甲冑都沒脫下,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禾夫人無奈的看着禾安易,他就這個樣子,一打起仗來就十分瘋狂,但也是這樣的英武氣息,深深的吸引了禾夫人。
禾夫人小心翼翼的將禾安易的甲冑結開,擦拭了他身上的血跡。
擦洗完之後,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禾安易回來渾身是血的模樣,嚇壞了她!
好在擦完之後擦發現都是別人的血。
「傳聞中,你打仗箭矢都是繞着你走,看來是真的啦?」禾夫人一臉痴痴的笑容看着沉睡的禾安易,痴痴的問道。
「納命來!哈!」禾安易突然爆喝了一聲,嚇了禾夫人一大跳。
禾夫人嚇的離開了床邊,老半天才緩過神來,原來是在說夢話。
禾一同樣征戰了兩天兩夜,禾安易睡了,他這個第一文書可不能睡覺,大齊皇帝還在等着錦州的戰報。
禾一寫完書信之後,掏出一方印,看了半天,才用力的戳在了信箋的封皮上。
這個印的含義只有王昀能懂其含義。
匆匆寫完戰報的禾一搖着酸痛的肩膀,昏昏睡去,而傳令官帶着軍報,從錦州向着白羊城而去。
書信用的是齊字牌,而齊字牌上是大齊驛站加急信函,不用幾個時辰就從錦州送到了白羊城。
「報!錦州大捷!禾將軍率軍陣斬三千、銜尾追殺而去!」
「報!錦州大捷!禾將軍陣斬八千,馬軍人不下馬,馬不停蹄再次在通天河沿岸追殺漢軍!」
「報!錦州大捷!禾將軍攜帶馬軍德勝凱旋!」
三封捷報分了三天傳到白羊城,齊星雲收到一封就是哈哈大笑一場。
「厲害!厲害,這馬軍厲害啊!」禾安易拍着軍報笑的非常暢快,連連說道:「王昀你看到了沒?這就是大齊的世之猛將也!」
「王昀?」齊星雲看着發呆的王昀說道:「怎麼這禾將軍打贏了你不高興嗎?」
王昀端了盞茶放在案上,說道:「高興,哪能不高興啊。」
當王昀看到軍報上的印之後,臉上才帶上了笑容。
齊星雲看了一眼信箋封皮,又看了一眼王昀,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派人盯着禾安易了?」
「是。隱衛有察子安排在禾安易身邊。」王昀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