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家,是楊華忠符合徭役標準。
楊若晴私下把楊華忠叫到一旁。
「爹,挖河渠太累了,你就甭去,我花點錢在村里請人替咱去咋樣?」
她跟楊華忠商量道。
她不是聖人,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不去服徭役,出錢也是一樣的,反正她家出得起這個錢。
誰知,楊華忠一聽這話,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成不成,挖河渠可是造福子孫後代的事兒,你爹我一定得去參與,出一把力!」他道。
楊若晴知道楊華忠的性格,她也就是試試來勸一下。
勸不了,也不會勉強。
「好吧,那爹你就去挖吧。」
……
等了快三日了,村子這塊的人手都已經召喚齊全了。
可是,沐子川卻遲遲沒有回來。
村民們都在議論紛紛,猜測着是咋回事。
楊若晴安撫着楊華忠和里正他們:「我和棠伢子這就去縣城找沐子川,看看到底啥情況。」
縣城。
楊若晴和駱風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沐子川。
找到沐子川的時候,他正坐在某家客棧的一間屋子裏。
坐上一疊花生米,邊上一壺酒,一個人自斟自飲,一邊苦笑一邊搖頭。
然後把自己灌得東倒西歪的,就趴在桌上哭哭笑笑。
「這位客官這兩日都是這副模樣……」
店掌柜把二人引到了沐子川那屋的門口,開了門,指着裏面對二人道。
「我們是他朋友,我們來處理就行了,掌柜的你去忙你的好了。」
駱風棠在那打發着店掌柜,楊若晴則徑直進了屋子。
她來到桌邊,看了眼這滿桌的狼藉,桌上東倒西歪的酒壺,還有沐子川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酒味。
嫌惡的皺起了眉頭。
「沐子川,你這是在幹嘛?你搞啥名堂啊?」
她用力拍着桌子,大聲的呵斥他。
沐子川抬起頭來,平素那雙清明的眼睛裏此刻一片猩紅。
他甩了甩頭,認清了站在面前的人是楊若晴,詫異了下。
「晴兒?」
「你、你怎麼過來了?」他問,那聲音,帶着宿醉後的沙啞。
聽到這話,楊若晴氣不打一處來。
「我咋來了?你丫的還有臉問?」
她雙手叉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是來治水的嗎?你請示欽差大臣都請示成這樣了?」
「你到底有沒有把治水當回事兒?有沒有把鄉親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當回事兒?」
「你臨走前讓我們準備人手,現在幾個村子的男人都抽調好了來挖河渠。」
「你呢?你在幹嘛?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