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問起小安,何母的表情變得複雜而奇怪,「人在這屋睡覺呢,你跟我來。」
睡覺?
何蓮兒越發迷糊了,迷迷瞪瞪的被何母拉着進了她的閨房。
剛進來就嗅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
何蓮兒兩根手指頭擱在鼻子底下微微側過臉去,隨即便看到小安連鞋子都沒脫就斜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
這張雙人床,平時她一個人睡都嫌大,可是小安哥哥往上面一趟,長胳膊長腿寬身板的,這雙人床突然就顯得好小。
「小安哥哥?」
何蓮兒步伐輕輕的來到床邊,小聲喚了幾聲。
「別叫了,這會子只怕是打雷都驚不醒他。」何母站在身後道。
何蓮兒扭頭看了何母一眼,又回身打量着爛醉如泥的小安,他的臉上紅通通一片,渾身散發着刺鼻的酒味。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細細打量過他的五官眉眼,這會子細瞧,他長得真的很……很漢子!
何蓮兒的臉微微紅了。
「小安哥哥這是喝了多少酒呀?我先去打點水來給他擦下。」
何蓮兒說完,轉身就拿起盆出了屋子。
很快她就端着水盆重回了床邊,擰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為小安擦拭。
何母站在一旁,看着何蓮兒溫柔細心的為小安做這些,婦人眼中既有欣慰又有擔憂。
「蓮兒,你咋就不問問他為啥會醉成這樣?」何母詫問。
何蓮兒溫柔的搖搖頭,「小安哥哥是個男人,在外面做事肯定有推不開的應酬呀,喝點酒不算啥,就是傷身子……」
她歪着小腦袋在想着待會得去給他熬點小米粥等他醒來吃。
何母上前一步,對何蓮兒道:「小安今個拎着幾壇酒來咱家,當着我和你爹的面提親啦!」
何蓮兒手裏的帕子砰一聲掉到水盆里。
一雙美麗的眼睛也睜得圓圓的。
但隨即她撿起帕子,埋下頭,把帕子放在水盆里反反覆覆的擰着,咬着唇,呼吸勸亂了。
何母的聲音源源不斷傳入耳中:「這小子也是憨,許是從沒做過這種事吧,也不曉得是哪個給他出的主意,以為酒能壯膽,提完親就當着我們的面猛灌酒,結果我們才問了幾句,他就把自個給灌醉了。」
「我和巧師傅只能先把他扶到你這屋來躺一會兒,順便喊你回來。」
何蓮兒的一顆心早就跳出了嗓子眼,腦子裏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在唱響,腳下輕飄飄的站不穩,手裏的帕子更是被她擰成了麻花。
紅霞爬滿了她的臉,就連耳垂,脖子根全紅了。
她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何母,更不敢去看身後床上那個酣睡的男人。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狠狠衝擊着她的心臟,她有些站不穩,卻又想跳起來,飛起來,旋轉起來,好像一下子就到了春天,到處的花兒都開了,紅的黃的綠的藍的都有,哪哪都是蝴蝶蜻蜓,她就在這花海中奔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