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楊若晴的詢問,也是問出了其他人的心聲,大家都停止了爭執,齊刷刷望向袁道長。
袁道長嘆了口氣,道:」我先前招了逝者的一縷殘魂詢問了,這老漢是受不住病痛折磨,想要解脫,便讓煥生給他斷了藥石和米水。「
「啥?我兄弟是絕食死的?」煥生大伯一臉驚愕。
袁道長點頭,「正是。」
「弟弟啊,你何苦啊,你咋這麼傻,好死不如賴活着啊」煥生大伯當時接受不了,捂着面嚎啕大哭。
「我也想不明白」另外一個兄弟又說,「就算日子苦,可有煥生一口飯吃,也不會讓你餓肚子,再不行還有咱哥幾個,咱還有一口氣在,誰還真能讓你餓肚子了?何苦要尋死?」
最後一個兄弟哽咽着說:「許是,許是被病痛折磨的受不了,這個病痛,咱誰都沒法幫他分擔,只能他自個扛着。」
「扛不住了,就想要解脫」
「哥幾個節哀順變!」楊華忠勸着他們哥仨,然後又轉過身來,面對袁道長:「就算是老漢自己想要解脫,那為啥要埋到土坑裏去?我們長坪村,還有十里八村,受不住病痛自己要走的老頭老太太也不是一個兩個,誰家不都是大大方方跟親戚朋友那裏把信報喪,然後做法事,敲鑼打鼓把逝者送到山裏去安葬?何苦煥生家要搞這麼一出?」
「對呀道長,我和我爹同樣的疑惑,」楊若晴道,「您有沒有問那老漢,埋進土炕又是誰的意思?」
袁道長搖搖頭,「僅僅一縷殘魂,殘魂自己都渾渾噩噩的,問不出太多東西。」
「這件事,還得找已故老者的兒子煥生來當面問問才可。」
「走走走,去祠堂找煥生那畜生去!」
「去祠堂幹嘛?把那個畜生抓過來,好叫他瞅瞅他爹的嚇人模樣,都跟老楓樹長一塊兒去了!」
「幸而發現得早,不然成了氣候,要成這一方的禍害」
袁道長卻攔住他們:「暫且不要讓煥生來這屋,等老漢鎮進了雷擊木打造的棺材裏,才可!」
「眼下,我且用道袍隔絕了外界的生氣,這個屋子,不宜人來人往。」
「好好好,大家都聽袁道長的,煥生那畜生不急着審問,反正也跑不掉!」
就這樣,大傢伙兒繼續戒嚴煥生家的屋子和院子。
袁道長的徒弟小磨一直得袁道長的吩咐,守在煥生老漢生前住的屋子的門口。
突然,小磨行色匆匆來到袁道長跟前,耳語了幾句。
楊若晴耳力好,加上也站在袁道長附近,她聽到小磨說,裏面那道袍底下,好像有東西在吹氣,想要把道袍給吹開。
袁道長於是摘下手腕上戴着的一串木珠子交給小磨:「莫慌,將這個壓到道袍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