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
「照這麼說,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故作清廉呢?還是他眼界太高,壓根就看不上眼那些禮品?」她問。
左君墨苦笑着搖頭。
「讓我如何說呢?」他道。
「據這三個多月的留意,這位趙大人在湖光縣為官,似乎本着『安逸平穩』四字而來的。」
「諸多事情,都是彭縣尉處理,他自己倒落個清閒。」他道。
楊若晴嗤了聲:「好多當官的,不都是抱着這種態度嗎?」
「穩定壓倒一切,只要在任時所轄地沒發生啥動亂,一些小打小鬧的事兒睜隻眼閉隻眼,不管百姓死活。」
「動靜鬧大了,就壓一壓,等到任期一滿,讓當地鄉紳給做副錦旗送送,就功德圓滿了。」
「哎,當真應了那句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她道。
聽到她的話,一晚上心情都沉重的左君墨,竟被逗笑了。
短暫的笑過後,他思忖着道:「這位趙大人,聽說出自名門,胞兄乃當朝右相。」
楊若晴睜大了眼:「啊?原來還真是個下來鍍金的啊?怪不得睜隻眼閉隻眼!」
左君墨道:「不管他是過來鍍金的,還是打算做實事的。」
「眼下我們左家這事兒,唯有找到趙知縣,方可爭取翻盤的機會!」他道。
楊若晴點頭。
沒錯,左家必須要洗清冤屈,還一個清白。
黑蓮教現在是大齊國的一顆毒瘤,是大齊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存在。
黑蓮教教眾這口大黑鍋往左家頭上一扣,全族都得滅。
趙博生是湖光縣的no1,只有跟趙博生搭上關聯,才能找到翻盤的機會。
可是,趙博生這個人,清高啊。
一時間搭不上,咋辦?
「送錢?」
「送美人?」
「送珠寶送名家字畫?」
能夠想到的,楊若晴都問了個遍兒。
左君墨皆是搖頭。
最後,一直沉默聽着的駱風棠忍不住出聲了。
「實在不成,我鋌而走險,夜闖趙府……」
「然後拿刀架在趙博生脖子上?」楊若晴截斷他,問。
駱風棠怔了下,隨即搖頭。
「怎麼可能,我的刀永遠只對壞人拔!」
「我寫份血書,把事情原委都寫清楚,親自送到趙博生面前,賭一把!」他道。
楊若晴一臉感慨的看着駱風棠。
啥叫有原則的正直男人,這就是了。
只是,血書那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