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錢來,雙手奉送到陳金紅的面前。
「媳婦兒,你不是說好幾天沒吃到肉了嗎?我打聽了一下,瓦市的豬肉是十五文一斤,明日我去割半斤豬肉回來給你補補身子。」他又道。
陳金紅一骨碌坐起身,將那二十文錢收了起來。
「吃啥肉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咱家這麼窮,還是先把錢攢着吧!」她道。
把這二十文錢連着昨夜的那五文錢一塊兒收在一塊帕子裏,摺疊了一番後塞到了枕頭底下。
「鍋里給你留了一碗稀飯,你餓了吧?趕緊去吃了。」她道。
楊永智一喜,道:「好,好,我這就去吃,吃完了我再順手把碗給洗了。」
陳金紅道:「明日早上再洗吧,你吃完了過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誒,好,好。」
楊永智剛剛轉身,陳金紅就去摳床板了。
摳出來一隻小荷包,小荷包裏面,零零散散還剩下二兩五百文的銀兩。
很快,楊永智喝完了粥回了屋裏。
「永智你過來。」陳金紅朝楊永智招了招手。
楊永智來到了床邊,「媳婦,啥事啊?」
陳金紅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憂愁來,她把手裏的荷包遞給楊永進看。
「這二兩五百二十文錢,是咱現在的全部身家了。」
「這屋子,就交了一個月的租金,這麼破,一個月還得兩百文錢。」
「咱要過日子,眼看着天氣回春了,咱總不能這一身棉衣穿到春夏吧?」
「這過日子,交房租,置辦衣物,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要錢。」
「就算你一天賣一垛子糖葫蘆出去,也就六十文錢,扣掉本錢最多賺三十文錢,過日子還是不行啊!」陳金紅道。
楊永智認真的聽着,一臉的愧疚。
「金紅,你放心,我明日白天換個地方賣糖葫蘆,我去瓦市那塊邊賣邊打聽行情。」
「要是有人家要請木工,我就去。我一定能賺到錢養活你!」他錚錚道。
陳金紅嗤了聲,道:「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啊?我想過了,你明天白天就別去賣糖葫蘆,去縣城碼頭那邊扛大包吧。」
「扛大包?」
「是啊,扛大包。」
「我今個聽隔壁的大媽說,縣城碼頭那塊扛大包,只要你有力氣,一天下來最少也能賺五十文錢呢,還是當天結算,不拖欠工錢。」
「而且中午還管一頓飯,管飽!」她道。
「真有這樣的好事兒?」楊永智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