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腔問。
駱鐵匠道:「不是趕,也捨不得趕,只是招待不下……」
「有啥招待不下的呢?我們又不是外人。」駱大娥不依不饒的道。
駱鐵匠道:「再說了,霞兒如今可是郡主,在咱家這小屋子裏擠,着實委屈了她……」
「大舅。」
周霞終於出了聲。
「大舅,今個得事,是我們的錯,事先應該跟您這說一聲,來得太突然,讓你們都措手不及。」
「我們這就回去了,下回再從從容容的過來。」
「至於其他什麼郡主啊,委屈啊,之類的原因,都不要說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霞兒,是大舅的外甥女。」
周霞說完這些,轉過身去,對駱大娥道:「娘,你也別難過了,理解下大舅的難處吧。」
「我去把我哥哥喊起來,你收拾一下,咱回家吧。」
……
「當真走了?」
駱風棠問楊若晴。
楊若晴點點頭,「當真走了,我在假山上的涼亭中看到的,倆輛馬車都走了,你大伯送到了村口前面的大路上。」
駱風棠鬆了一口氣,「若不是我們態度堅決,恐怕這回就又賴在這裏不走了。」
楊若晴道:「別人家是巴不得親戚過來多住幾日,咱們是防着洪水猛獸似的防着她們,哎。」
駱風棠道:「不防着不行,從前又不是沒有先例,我差點就着了她們的道,想想都後怕。」
楊若晴「撲哧」一笑。
自己的這個男人呀,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跟這些滿肚子心眼的婦人們糾纏。
「我就不明白了,自己家的院子也很寬敞啊,為啥非要拖家帶口到這裏來住?」駱風棠又問。
楊若晴道:「不知道,反正沒好事就對了。」
「你想啊,周霞最惱的就是咱倆了,是咱倆在皇帝面前參了她一本,讓她在老太妃那裏失寵了。」
「從京城回來的一路上,都在跟咱鬧騰。」
「不可能突然就變好了,改邪歸正了啊,那可不是她的風格。」楊若晴道。
「她這趟過來,要賴這邊,肯定是帶着報復的目的。」
「別忘了當初在山神廟,那一夜她給咱的水裏下了藥,她把我拖到山崖邊,是打算要了我的命的!」
「對於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又狡猾的人,咱們一定得防着,不讓她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