娌幾個合起伙來擠兌她,連招呼客人的資格都被剝奪的事兒,楊永仙胸中的怒火就蹭蹭往上竄。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無非就是婦人間的尋常聊天罷了,繡心是個直性子,說了幾句實在話,其實也是出於好意,可耐不住三弟妹心思多,想的也多,這不,撂下了活計不干跑回了屋子裏生悶氣!」
楊永仙這番話,讓楊永智皺起了眉頭。
「大哥,到底是啥事兒?啥話?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正題。」楊永智道。
李繡心道:「三弟,我來說吧,其實我也沒說啥,不過就是因修兒做生辰勾起的一些唏噓,我就勸三弟妹,我說你趁着年輕多生孩子,多生兒子,將來貼心,也有保障,在夫家也能站穩腳跟。」
「好吧,我承認我這些話有些那啥,可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外姓媳婦,我這話說的也是實在話啊,」
「但我實在想不到我跟三弟妹那裏掏心窩子,她卻聽出我對她的嘲弄和擠兌,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我發誓!」
李繡心要舉起手指,被楊永仙打斷了:「即便繡心說的話讓三弟妹不高興,三弟妹你也用不着跟廖梅英這個妒婦勾搭起來,一起對繡心栽贓陷害吧?」
再次被點到名,廖梅英反倒不哭了。
「永仙,你就這麼信不過我麼?我是那種人麼?三弟妹也不是那種人,你不要說這種傷人的話好嗎?先前那銀耳羹,我自個也喝了幾口啊……」
楊永仙壓根就不想去細細分析廖梅英的話,他現在看到廖梅英,腦子裏就只有『厭惡』兩個字。
趁此機會把她休了,扶正繡心,修兒就成了嫡子,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而趙柳兒那邊也氣得眼淚嘩啦啦的流:「我都親眼看到了,明明是李繡心下的瀉藥,故意下在大嫂燉的銀耳羹里陷害大嫂,陷害大家,大哥你咋聽不進去呢?」
趙柳兒邊哭邊跺腳。
飯堂裏面眾人面面相覷,都被這事兒給看糊塗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是誰下的瀉藥啊?
孫氏和鮑素雲的肚子也都隱隱作痛了,但她們還是忍着沒去茅廁。
劉氏和李母都已經去茅廁了,茅廁那邊待不下去那麼多人。
「誰都別說了,用事實說話吧!」
一個聲音響起,隨即,便見楊若晴走了出來,徑直來到李繡心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