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200x年的七月,中南大學圖書館前的廣場上人山人海,紅旗招展。
張朋遠遠的就看到了映着「材料系」三個大字的大旗。
相對於很多背着大包小包,如同逃難一樣,恨不得把家裏的板凳都放在包裹裏帶來的材料系新生來說,只是背着一個阿迪的背包的張朋就像是來郊遊的,或是看熱鬧的,而不是來報道的。
帶張銀行卡不就行了,要買什麼買什麼。不要買的話,那多下來的錢就是自己的了。
張朋一直都是個聰明的人,從小學到高中,基本上他每次考試都是拿滿分居多,只考過一次不及格。
唯一的一次不及格只是因為一句填詞,停車坐愛楓林晚。張朋在後面填了句,xx是個大傻逼!之所以故意這麼填,那是因為他算上去別的都對,除去那句也至少是九十多分。可是張朋沒有想到,披卷老師的名字和剛剛才和他打過一架的隔壁班的xx的名字是一樣的..。
像他這麼聰明的人,當然不會在一大堆擠得滿滿當當的人後面窩着。這麼窩着半天,還不直接被曬得腦殼壞掉啊?張朋看了一眼前面擠得滿滿當當的隊伍,馬上就朝着一個方向大喊了句,「快看,ufo。」
「ufo?」
「哪裏?哪裏?」
張朋面前擠着滿滿當當的隊伍頓時一陣混亂,n多個人都四處張望,一百五十度仰視,看看天上哪裏有ufo。而就乘着這個兵荒馬亂的當兒,張朋乘機就往前面擠了進去。
在擠進去的時候,張朋卻並沒有發現材料系的大旗周圍,雖然也和別的院系所的大旗前面一樣擠滿了人。但是別的院系所前面卻都是人潮湧動,不一會就有老生推着板車,堆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來,後面跟着三五成群的已經登記完的新生。可是材料系門前卻似乎已經很有沒有動彈過了。
造成不同的是楊湛。
這個時候楊湛正叼着煙,心不在焉的站在材料系的大旗下。材料系新生報道的桌子就在他的背後,一大堆的新生卻在附近巡梭着不敢靠近。
楊湛一米八五的身材比起身後的紅旗更像是一個標誌,剛剛剃光的頭反射着隱隱的青光。他的身材和相貌讓人想起的第一句話就是某個片子裏的加入黑社會,生活多歡樂,而不是一個大四的老鳥,材料系的學生會副主席,材料系星際系隊隊長。一直以來他留給人的印象都是生猛,但是看着那些怯怯的眼神,他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四年前的自己。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個學校里已經老了。但是蜂擁而入的新面孔卻讓他覺得恍惚之間已經很多年過去。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的戲劇姓,有些人今天就在眼前,但明天或許就會不見了。而本來材料系無論是在足球籃球還是在星際、cs的比賽中,都算得上是一支強隊。但就在上午的比賽中,楊湛率領的材料系星際戰隊卻在嶽麓杯的比賽里輸給了外國語學院而被淘汰,在過去幾年裏這個杯賽第一次沒有進入八強,而在此之前,外國語學院對於材料系來說,就像是一個軟柿子或是夜總會裏坐在有錢大爺身邊的女人的咪咪,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但現在,似乎只是因為幾個人的離開,材料系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材料系了。
「我就不信材料系就這樣完了。」楊湛不是社那些傷春悲秋的鳥人,那些鳥人通常在bbs上說自己如何如何牛叉,但往往卻連殺只雞都不敢,和他們相比,楊湛在姓格上比他的外形更像是一個佔山為王的土匪,在朝着灰色的天空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之後,楊湛彈掉了手裏的香煙屁股,一手扯過了一個在他面前如同走城門一樣走了好幾次的新生,「是來材料系報道麼?就在這裏!別走來走去的,看着心煩!」
那個新生還沒弄清楚狀況,楊湛已經把一疊資料塞到了他的手上。他糊裏糊塗的簽了自己的名字,聽到楊湛在他耳邊毫不停頓的一串,「從這條路往下走,到新前教育樓那邊的接待處去拿宿舍號,準備好錢去領鑰匙,押金加住宿費頭年一千二,大件行李可以先在這裏登記放着,等會學生會找人統一給你們送過去,值錢的東西自己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