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孟杳杳忽然聞到一陣好聞的香氣,身上的疼痛立刻就緩解了,她感覺有人把她抱在了鬆軟的床上,解開了她的衣服,用熱水幫她擦拭了身體,然後上藥,那雙手帶着薄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她想要拒絕,但眼皮就像灌了鉛似的,怎麼都掙不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第二天一早,孟杳杳醒來時發現自己還睡在沙發上。
原來昨天的一切只是夢。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感覺腰酸背痛。
她錘了錘腰,打算出門,孟宅門口,兩個守衛卻攔住了她。
「接到命令,您不能出去。」兩個守衛冷硬的說道。
「為什麼?」
「這是命令。屬下也不知道。」
「讓開!」孟杳杳冷喝了一聲,對方也不甘示弱,「請您回去。這是命令!」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孟杳杳正要出手,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孟杳杳。」
孟曉蹙着眉,走了過來。「你身上有傷,不要到處亂跑。」
昨晚她把她關在門外,所以她並不想理她。
「這點傷,和我心裏的想比,又算的了什麼呢?」孟杳杳冷笑。
「孟杳杳,你是傻瓜嗎?」孟曉一臉無語,「除了小寒,沒有人會這樣把你捧在手心上了,你別不知足!我告訴你,這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傷害你,唯有小寒不會。」
孟杳杳惱了,將襯衣往下一扯,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憤怒道:「他就是這樣把我捧在手心上的,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弟弟,你心裏只有你這個弟弟,可有我這個女兒半分?他早就變心了。」
此時,恰逢孟祁寒從外面走來,門口的兩個守衛給他行了個軍禮,孟祁寒從孟杳杳背後走來,臉色微沉,拉起了她的衣服,「把衣服穿好。」
「孟祁寒!」孟杳杳脫下了腳上的小皮鞋,朝他的後背用力扔去,「我恨你!我討厭你!」
「小寒。」孟曉若有其事道,「沙漠,必須要去。」
孟祁寒微微一怔,停住了,「那你選個日子吧。」
「明天。」孟曉說。
「明天不行。」孟祁寒肅然道。
「那後天。」
「後天,也不行。」
孟曉:……
「讓李清章去,可以嗎?」
「不可以。」
「明天,是溫莎伯爵的葬禮,葬禮過後,會有人扶着他的靈柩,回俄國。會有一支,俄國的軍隊,藉此入鏡,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孟祁寒沉吟。
此時,忽然「砰」的一聲,客房門推開,陸曼如道:「不,我不能讓巴布洛夫的靈柩回俄國,這樣,我想見她都難了。」眼淚順着她的臉龐,一滴滴流了下來。
孟祁寒面無表情:「那裏,才是他的故鄉,我想,魂歸故土,也是他的心愿。更何況,他還有三個孩子。」
「那三個孩子,也會來參加葬禮嗎?」
孟祁寒點點頭。
「我想,參加他的葬禮。」陸曼如說,「我知道,你們有一種人皮面具的東西,能不能借我?我想,再見他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