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恢復的差不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孟杳杳開口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閔珍珠抬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又縮了回來。
這段時間住在z國,她根本就不想再回高句麗,更捨不得兩個孩子。
可是,除了養臉,她還有什麼資格待在這裏呢?
再者說,如果她不回去,便會改變歷史。孟杳杳可能會因此承擔後果。
她又怎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去讓別人承擔後果?
「哦。好啊。」須臾,她還是咧了咧嘴角,硬生生的憋住了即將湧出的眼淚,緩緩的放下了手中抱着的丹丹:「什麼時候走?要不要跟我過去玩一段時間?」
孟杳杳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舍,有些尷尬。覺得自己是不是像是在趕人?
立刻道:「不急的,你想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好。」
「那就,明天吧。」閔珍珠說。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嗯,好。」孟杳杳應了一聲。
閔珍珠的目光落在了丹丹身上:「兩個孩子你會不會帶不過來?要不要,我幫你帶一個帶一段時間?高句麗那邊,應該會比這裏安全。」
孟杳杳愣了愣,看着閔珍珠看向丹丹殷切的目光,須臾還是點了點頭,「好啊,那你就帶丹丹過去玩一段時間,之後我過來接他。」
此時,另一處宮殿裏。
孟祁寒照例拿出了用上好絲帕包裹好的羊脂玉牌,上面光潔如新,已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裂痕。
鋒利的瑞士軍刀劃破了指尖,殷紅的血如斑駁的梅花落在玉牌上。
不過須臾,那些血滴便被玉牌吸走,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塊玉牌的成色變得更加通透飽滿。
孟祁寒擦拭乾淨刀鋒上的血。正要將玉牌包好,驀地發現玉牌變燙了。
擁有了如同人體溫一般的熱度,漸漸的,竟在他手中消失。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見眼前一片光亮,在光亮之中,一個面容白皙的男子,閉目,站在那團光亮之中。
「納蘭若容。」孟祁寒喚了一聲,可接着,玉牌在他手中又逐漸顯現出了實體。眼前的男人和光都消失了。
還有六日。
並沒到完全修復的那一天。為何,納蘭會突然顯形?
而就在他方才甦醒的那麼一小瞬之後,房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開。軒轅劍靈甚至忘了禮數,激動道:「剛才是若容回來了嗎?」
「嗯。」孟祁寒淡淡應了一聲,「只恢復了一瞬而已,之後便又變了回去。」
那雙光芒四射的眸子須臾又變得黯然。
孟祁寒從未在他臉上看見如此失落的神情。
「怎麼了?」孟祁寒不解,「還剩下六日,再修復六日之後,他就能完全回來了。」
「不。」
軒轅劍靈卻搖着頭,囁喏着說:「那一瞬,很可能是迴光返照,也許他,再也回不來了……」
孟祁寒的眉頭跳了跳,眸中閃過一閃即逝的震愕,須臾又恢復了淡然自若。
「無論是怎樣的結局,這都是上天的安排,若真的回不來了。那便由他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