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故事的開始

揮劍都覺得疲憊,他的民眾也覺得他老了,認為這高大的城牆無法再保護他們。

    納維斯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伯爵依舊帶着微笑,可那微笑逐漸落寞,變得無奈,隨後痛苦蔓延在他的臉上,他劇烈的咳嗽着,納維斯一時間慌了神,連忙攙扶着伯爵,可這卻止不住他的痛苦,直到他昏迷。

    當斯圖亞特伯爵再次醒來時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間,暗紅的幕布掛在床的四角四角之上,房間空蕩蕩,只有納維斯坐在門外的椅子上,他微垂着頭,似乎入睡了一般。

    老人費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每一次移動都會帶來巨大的疼痛,他難以遏制的低吼着,吵醒了門外的侍從,於是納維斯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

    「我這是怎麼了?」

    一把手扶住了納維斯,伯爵的聲音有些虛弱。

    「醫生說你病了。」

    納維斯將伯爵扶回了床上,蒼老的身體陷入了柔軟的床墊中,明明才醒過來,可他依舊覺得疲憊,不僅僅是**上的疲倦,更是心靈上的。

    「我睡了多久。」

    「一天半。」

    「戰況如何?」

    「……」

    納維斯沉默沒有回答,隱約之中有着人們的哭嚎聲,伯爵將視線移到了窗戶外,這裏是他的房間,整個城堡的最高處,足以俯瞰一切,可現在視線里卻是燃燒的烈火與濃煙,那是城堡的外堡可現在那裏插起了高盧納洛的旗幟。

    伯爵沒有多餘的情緒,似乎是預料之中一般,他再次問道。

    「發生了些什麼?」

    「是……是瑪德爾大人,在您昏迷後他接管了城防,在昨夜的戰鬥中他帶領騎士們沖了出去,然後……然後沒有回來。」

    「是嗎……還真是這樣。」


    伯爵病態的臉上扯出一抹微笑,那位瑪德爾是他的侄子,斯圖亞特伯爵一生未娶,也沒有多少親人,瑪德爾算得上他唯一的血脈,也因此他一直陪同在伯爵的左右,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伯爵死了,這裏的一切便屬於他。

    「你覺得他死了嗎?」

    納維斯沒有說話,伯爵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堅守的第一天有部分騎士便反對這些,他們有着精良的戰馬,可以輕易衝出高盧納洛人的包圍,可這個提議卻被伯爵壓了下來,他命令騎士們堅守城堡,因為他們有戰馬與盔甲,可那些平民們沒有。

    「這是一次叛逃,他會被釘死在恥辱柱上的。」

    伯爵淡淡的說着,可這時納維斯卻忍不住了,他說道。

    「大人,撤離吧,城堡失守僅僅是時間問題了,而且我們已經沒有騎士可以去作戰了。」

    那些騎士一同追隨着瑪德爾騎士離開,那是城堡里最後的力量,現在這裏剩下的只是一群平民。

    可伯爵卻搖了搖頭。

    「如果已經沒有騎士了,那麼現在那些高盧納洛已經攻進城堡里了,那麼為什麼現在我們還活着。」

    「是……是那些平民們,大家用着那些剩下的武器暫時守住了內堡。」

    「所以你看我們不是還有騎士們呢嗎?」

    伯爵的眼眸散發着光,明明已經身處絕境了,可他依舊能笑出來,納維斯作為伯爵的侍從已經很久了,可在今天他似乎才第一次真正認識伯爵一般。

    「去吧納維斯,抽屜最下面的一格,那裏有份羊皮卷,麻煩你拿過來。」

    侍從雖然不明白,可還是聽從了伯爵的指令,他拿出了一份古老的羊皮卷,上面用墨水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伯爵又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可還是接過了羊皮卷,拿起床柜上的筆,將它緩緩展開。

    「納維斯你的全名是什麼來的。」

    納維斯有些不明白,可他還是說了出來。

    「納維斯多德。」

    伯爵點點頭,隨後在羊皮卷上寫着些什麼,最後將他收起,遞給了納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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