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
流浪漢警惕的問道,但蜷縮起來的手已經摸到了鋼鐵之物,在里每個人都需要些保命的東西。
「別緊張,只是有些問題想問……」
洛倫佐完全沒在意流浪漢那漸起的殺心,在獵魔人的眼中,這些傢伙與妖魔比起來,簡直就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你是效忠於哪個幫派?」洛倫佐緊接着問道。
流浪漢的目光瞬間冰冷了起來,他在第一時間發起了攻擊,抽出懷中的短匕,可洛倫佐比他更快,直接站起身,迅捷之中,一隻腳將那才抬起的手腕給踩了下去。
「冷靜一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些問題而已。」
洛倫佐用力的扭了一下腳,流浪漢吃痛,忍不住的鬆開了手,隨後洛倫佐一腳將那短匕踢遠。
「別裝了,我不是什麼外行人,我在下城區也混過一段時間,你是做什麼的我可太清楚了。」
洛倫佐說着從懷中拿出一枚斑駁的硬幣,直接丟到了流浪漢的眼前。
警惕的目光突然凝滯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隨後他迅速的抓起了硬幣,連帶着地面上的泥塵一起揚起。
硬幣上刻印着一隻伯勞鳥,真正在下城區廝混的才知道,這東西才是真正的硬通貨。
流浪漢看洛倫佐的目光變了許多,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而言,這一枚硬幣可足以令他舒舒服服過活太多天了。
「劣鼠。」
流浪漢將硬幣收了起來,藏進了衣懷的最里處,他目光在四周掃視,希望沒有人看到這一切。
「果然……」
洛倫佐小聲的說道,他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些。
「你這幾天有看到新面孔嗎?」
「沒有……至少我呆的這片區域裏沒有。」
收了錢流浪漢辦起事來也痛快了許多,直接乾脆的回答道。
這也在洛倫佐的預料中,他可不認為自己隨意一問,就能問出那群偷渡客的蹤跡。
沒有絕對混亂的地方,一切的混亂之中都會有着隱隱的秩序在操控着這一切,就像伯勞調控着下城區的經濟,擔任着勢力之間的調和者,但實際上他是淨除機關的一員,這所有的混亂都被另一層更大的秩序死死控制着。
流浪漢也是那秩序的一環,不過卻是最下級的。
這是一位劣鼠,卑劣的老鼠,而老鼠匯聚在了一起也會有極大的力量,這些流浪漢便是如此。
劣鼠也是下城區的幫派之一,但他們沒有固定的領地,而是分散在整個下城區,以販賣情報為生,這些散落在街頭的流浪漢便是他們的眼睛。
騎警們查不到的消息,或許這些劣鼠能找到,畢竟那些偷渡客現在只能置身於下城區,他們就在這畸形的森林之中。
「帶我去見鼠王,我想買些情報。」洛倫佐說。
流浪漢搖了搖頭,「不行,鼠王不會見任何人。」
「還是這麼警惕嗎?」洛倫佐說。
他對於劣鼠的了解也是源於伯勞,用伯勞的話來說,這些該死的老鼠才是下城區最棘手的傢伙們,雖然他們不偷不搶,但那種無處不在的詭異感,真的令人心悸。
因此伯勞很少與劣鼠有合作,這些傢伙無孔不入,伯勞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他們發現,雖然在歷代伯勞的任職中,都有這種身份泄露的危機,但只要淨除機關入場,直接大清洗就好。
可劣鼠不同,他們會把信息匯總給鼠王,所以情報都會被記述,從閒聊與傳言……只要是劣鼠覺得有一定價值或有趣的情報,都可以去匯報。
據說在下城區的某個下水道里便藏着劣鼠們的檔案館,只要它被劣鼠們聽到並覺得有用,你甚至有可能在其中找到某天你隨意的一句閒談。
至今伯勞也不知道那個檔案館是否真實存在,還有那位無人見過的神秘鼠王。
不過就像都市傳說一樣,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