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問我這第八關到底是什麼?我卻也與你說不清楚,倒不如你自己多往前面走些,這樣你自己不就知道了麼?」無名老人正站在這第八層的中央,低頭看着奔雷。言語間倒是頗為戲謔。
奔雷心頭生疑,很顯然,這位老前輩瞧着自己很是不順眼,似乎若不是因為他的某些無謂堅持,他恐怕都已經出手對付起自己來了。
這樣,奔雷便更加不敢有任何動作了。
但他卻又不明白,明明王天與寧薪衣兩人比自己先進來很久,可為何一直到現在卻都遲遲不見動作,哪怕是正常人,也該搶先往前,力爭在這八寶大會的角逐之中佔得先機吧?
這局面太過詭異,反倒是叫他疑神疑鬼。
不過老這般干站着,似乎也不是辦法。
在心頭多番考量之後,奔雷決定冒險往前。
稍稍往前走了幾步,奔雷便猛的明白了為何前面兩人始終不見什麼劇烈的動作了,甚至在見到自己的時候,臉色都不曾有絲毫變化。
原因很簡單,這兩人根本動彈不了,再是驚恐慌亂都無濟於事,倒不如完全無視了自己得了。
此時奔雷自己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在邁出去三步之後,原本瞧起來平靜無比的外界環境,卻猛的出現了變幻。
從外界傳來的可怕壓力,自四面八方而來,將奔雷死死的束縛在原地,分毫動彈不得。
但這一次,他卻根本不覺得是無名老人在搗鬼,原因很簡單,這股壓力的來源根本不是來自無名老人的身上,而是從腳下巨塔的塔身所來,更帶着股完全無法抵擋的壓迫感。
不錯,這正是來自八層巨塔的本身,充滿着厚重如山的味道,絕非人力能敵!
奔雷被這可怕重壓狠狠的壓迫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十分勉強的抬頭往前方看去,再度忍不住出聲道:「無名前輩,若是我先前的莽撞叫您心有芥蒂,那我便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但我若真死在此地,只怕對無名前輩您也不好吧?為何事到如今了,你竟還不肯告訴我等這第八關有何門道?這為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無名老頭對奔雷的挑釁並不十分介意,只嘿嘿說道:「急什麼,這不還有個人沒出來麼?現在我說了也是無用,等會兒還得多費唇舌。我時常說着自己要在這八寶大會之中保持絕對的公平公正,倒不光是因着我自己的原因,這八層巨塔極有門道,哪怕我想徇私也沒得辦法。不過,能在這八層巨塔的考驗之中真正越眾而出的武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這個世道的寵兒,所以我才將你們都帶入八層巨塔之中。不過,實際的考驗過程,我並不能左右。」
「哦?聽前輩您的意思,似乎是在這第八關之中,還是會有真正意義上的硬碰硬的比鬥了?」奔雷心頭暗自竊喜,若是果真如此,以自己在場最強的實力,那是必勝無疑了。
就在這時候,後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倒正是落到最後的裘百里追趕了上來。
無名老人見狀,便將手一揮,說道:「這最後進來的那個誰,動作快一些,就只差你一人了。」
裘百里臉一黑,自己好歹堂堂化境強者,居然被人叫做那個誰,不過,以對方這身份,這般說似乎也無可厚非。
略顯垂頭喪氣的往前走出去兩步,裘百里也如同方才奔雷那般,猛然渾身一震,大驚失色,趕緊朝奔雷投去求助的目光。
只是可惜,似乎連自己的感情也被控制了,裘百里臉上格外僵硬,顯得十分滑稽。
奔雷也懶得搭理他,此時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行了,既然人來齊了,那我便只說一次,在這第八關,要考校你們眾人東西很簡單,就兩個字,運氣!」無名老人此言一出,奔雷與裘百里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兩人功力更強,境界更高,只要能有機會與青雲宗兩人正面交鋒,怎麼都是自己這邊贏面大。
可這見鬼的運氣,又是幾個意思?
總不至於,這堂堂八寶大會,臨到頭來,竟是要用猜拳的方式決定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