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事發生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經歷,哪怕是現在,想起來也仍心有餘悸。
我叫周諾蘭,八年前,也就是剛上大學一年級的時候,被黑出租拐賣到雲南邊境的一個小山村,樊家村。
我被賣給一個叫樊姓的男子,他一臉膿包,人長得又黑又丑,還是個啞巴,我當時的心像臘月里的寒風呼呼欠過,整個人也像吃了一大箱冰棍涼了半截,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這個傻笑盯着我看的男人,完全不敢想日後會被怎麼蹂-躪的事。
不過,這個啞巴雖然人長得醜,但人卻是很老實的。因為對他心有厭惡,每次見他進房間裏來,我都死死地板着一張臉,仿佛看到一隻討厭的大蒼蠅。
但是啞巴歸啞巴,他也傻不到哪裏去,也知曉男女之事,有事沒事便進來想要動我。我哪裏肯依,他準備動手動腳的時候,我總會大聲罵着讓他滾遠點。
這一日,他吃過午飯,看我呆坐在房間裏,就一臉討好似的上前來,那張長着膿包的臉越靠越近,兩隻手就要摸我身上來,我猛地驚覺,忙往後退去,大罵他死啞巴。也許是看到我臉上兇惡的表情,他愣了愣,沒有於上前來,只是傻笑着站在一旁看着我,想說點什麼的樣子,但是始終發不出聲音來。
我見他沒有再上前,心裏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一想到自己大好的青春時光,居然要在這種地方度過,不禁悲從中來,心酸無比,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掉。
那啞巴看我哭,也有點慌了,他手忙腳亂地揮舞着手,好像要給我講什麼,但是我卻全然不理,只大叫着讓他不許上前。
他也不敢上前,轉身跑了出去,不多時,手裏多了幾捧奇怪的菊-花,嘴巴咧咧笑着,把花遞上來,像是要送給我。
也不知道他去哪裏摘的菊-花,看起來竟然有些奇怪,不過,看在他不敢再輕舉妄動的份上,我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她爸媽看我欺負他兒子,特不順眼,但也沒表現出來。可能覺得我是他們買來的,但又惦記着我給他們家生孩子,見我肚子一直沒動靜也急的慌。
我想,你們急就急,跟我半點關係沒有,這個地方實在是愚昧至極,我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可是沒有想到,後來他們居然半夜把我綁在床上,讓他兒子弄我。
我心頭憤怒羞辱交加,死活不願意,還咬了他兒子的肩膀,他兒子傻傻的也弄不過我。後來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顏色發紅的怪湯,逼着我喝了幾次。從那之後,我的身子每晚都會發熱,居然開始想做那事了。
我就開始有點怕了,想着以後真的忍不住跟他發生關係,生孩子留在這個村子裏,那就真完蛋了!
這種地方可是能埋沒人一生的地方啊,何其可怕。
再加上我可是大一的女大學生,生命中有一萬個可能,而且我想要的可是騎着白馬來迎娶我的王子,怎麼能是這個又丑又傻的啞巴!於是我開始嘗試逃跑,但每次都被他父母聯合村民抓了回來。
我跑得筋疲力盡,還折騰了一身的小傷。每次都以為自己能逃過他們的追捕,可每次都被硬生生地抓了回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即使是三更半夜,我跑出去他們不一會兒就會追上來。可是明明我已經跑了很遠,他們卻像是幾分鐘就趕到了一般。
更奇怪的是,有一次感覺自己已經逃離了這個村子,可是一回頭,居然還在原地。
難道這真是命嗎?
就這樣,時間久了,我開始屈服於命,看着樊生這個老實人,也就慢慢的接受他了。心想,既然逃不過了,就先這樣吧,樊生雖然長得醜,但是對我也算是不錯的,這些日子以來,總知道陸陸續續給我找一些他認為好吃好玩的東西。
也許在大城市裏,能找到一個死心蹋地的人也不是容易吧。與其這樣一次次地逃跑,然後被抓,還不如認了命。最終,我答應了他父母跟他成婚,那時候我以為這輩子我都會陪在這個啞巴的身邊。
但沒想到的是,婚禮第一天晚上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