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落寞的眼神已經爬上了顧雪曼臉頰的時候,冷莫言已經掛斷了電話。
抬起的眼神中,帶着無盡的溫柔,「傻丫頭,今天已經跑了一天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看芮澤浩。」
說着,冷莫言的手臂已經將她一把環起。
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在並不十分大的書房裏,彼此交錯。
因為是面對面的擁抱,此時的顧雪曼並沒有看到從冷莫言眼神之中閃過的那一抹深沉。
「好。」
點了點頭,她那一顆懸着的心這才結實的落回了身體。
這一晚,晴空萬里,剛剛下過雨的城市,像是被洗刷過一樣,樹蔭叢林中沒有灰塵沒有塵埃落定,每一棟建築外牆,都像是嶄新的存在。
雨後的空氣很好,透着青草的芳香,和泥土的濕潤。
這一切,某個人卻無法感受得到。
因為此時,他面前的匕首來回晃動得讓他心慌。
「白天女俠,我求求你了,有什麼事情您直說。」
芮澤浩蜷縮在牆角,意識已經瀕臨崩潰。
這好不容易才安靜了一段時間,這女煞神怎麼又突然惦記起他來了!
「不不不,我可不是女俠,我只是個小女子。」
白天搖了搖頭,目光盯着芮澤浩然後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說錯話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要!」
芮澤浩一驚,瞬間感覺到那深深的套路。
「我錯了,但是在我心中,您真的跟女俠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其實芮澤浩想說這白天跟鬼似的,明明叫個白天可每次出現都是大半夜!
眯着眼睛,白天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說法,她還是挺贊同,「這話好像還挺好聽的,那就免除你一次吧。」
「那您還有什麼吩咐,請直說。」
芮澤浩最近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在白天來之前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可這一會兒即便只是一把匕首,可在他看來卻已是刀光劍影。
「沒事我就不能來?」
白天冷漠的聲音,還哪有剛才那一副讚許的模樣。
「能能能!」
直到現在,芮澤浩才認清了一個事實,在白天面前,他就是個鼠輩。
就是那個被貓玩了不能亂叫的角色。
無奈的嘆了口氣,芮澤浩還是選擇獨自一人安靜的待在角落就好,否則的話他說與不說都是個錯。
「來,我們聊聊正事兒。」
白天一邊說着,已經拽開了凳子,然後自顧的坐在了凳子上。
「啥正事?」
茫然的抬起頭,芮澤浩滿臉的迷茫和不解。
「那條項鍊,說具體點兒。」
但凡遇到正事兒的時候,白天向來惜字如金。
可她越是這樣,芮澤浩就越感覺害怕。
「項鍊,給小曼的那一條嗎?」
芮澤浩試探的開口,可換來的卻是白天的一記冷眼,「難道你送過很多條出去嗎?」
囧!
他倒是想送來着,可家裏馬麗娜那個母夜叉,怎麼可能讓他有那樣的機會。
「沒有。」
「那不就完了,說吧。」
白天的眼神里不再有過多的感情,隨後落下的匕首徑直插在凳子上,留下了一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