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看你賭不賭,你設下這個局的時候你就篤定我治得好你想治的人?你都不確定,你要我怎麼確定?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的老師醫神已經死了,但是我傳承了她大部分的醫術,這個世界上如果我都治不了的病,那麼近幾年內就沒有人治得了,當然,我也只是一個醫生,不是神仙,不可能包治百病。」
「一句不是神仙你倒是說的輕巧,那豈不是到時候一句話你治不了就輕易的就把你的室友和錢允恩要回去了?」
「可我的人不是已經到了你的地盤嗎?不是還有三百多條人命捏在你手裏嗎?你覺得我很輕巧?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能救的我為什麼不救?砸自己招牌嗎?和自己的命過不去嗎?和那三百多條人命過不去嗎?」
江瑤笑的張揚,「你之前找上京都的杜晨,你既然找過杜晨,那你應該明白他之前的狀況有多差吧?他幾乎看遍了全世界的醫生,但是有人給過他希望嗎?所有人都告訴他,他一輩子就那樣了,但是我卻讓他重新站起來了,這本事還不夠嗎?」
對方一看就是高傲不可一世的人,沒有招呼一聲又掛了電話,顯然,不管江瑤多張狂,他都能比江瑤更加的張狂。
「關機,早點去睡覺。」陸行止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鍾,「他若是再打來,打不通也讓他着急着急。」
憑什麼總是他掛他媳婦兒的電話?
「聰明,不能讓別人覺得我上趕着,也得讓他覺得我壓根沒有被他那些計謀壓的喘不過氣來,關機了讓他覺得我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去那對我來說就是治一個病人而已。」江瑤很贊同陸行止關機這個建議所以手腳麻利的把手機關機了就跟陸行止回了臥室。
這一通電話背後代表着什麼江瑤和陸行止都明白,意味着他們很快要離開部隊踏入那個位置的地帶。
「好好休息。」陸行止親了親江瑤的額頭道了句晚安,然後將她的身子輕輕的抱在懷裏。
一夜秋風肅肅,第二天,推開窗,天空低的好像伸手就可以夠到天上的烏雲。
「快下雨了。」江瑤收回開窗的手縮了縮脖子,下一秒,一條粉色的圍巾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用猜也知道是陸行止。
「要戴帽子和手套嗎?」陸行止抖了抖手裏拿着的另外兩件問。
江瑤連忙搖頭,這時候戴手套和帽子也太誇張了一點把?
客廳里江母在喊着兩人出去吃早飯,江瑤應了聲慢悠悠的打開手機,收件箱裏躺着一條發件人號碼不詳的短訊。
江瑤一眼就看完了,然後扯了扯陸行止的衣擺將手機遞到了他面前,聲音淡淡不見半分欣喜,「我們快可以出發了。」
短訊里說二十四小時內會把人送回來,要江瑤四十八小時內動身,否則推遲一個小時他們就殺一個人。
短訊是凌晨三點多發出來的,現在是早上七點,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所以,最多再等二十小時林巧玉他們幾個就會回來了,錢允恩也會被遣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