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轟鳴着飛行,老王蒙頭坐在那裏,想到梓楊之前描述的特工組織有多麼黑暗殘忍,忍不住渾身發抖,腦子裏思緒萬千:
這是要幹嘛呢?要把我拉出去秘密處決嗎?
可是為啥要乘直升機呢?多費油啊!隨便找個地兒腦袋上來一槍扔溝里不就完了麼?
飛了2、3個小時之後,直升機終於開始緩緩地下降了。
剛一落地,旁邊的士兵就推了老王一把。
「走!」
老王和梓楊被士兵押着走下直升機。感覺一陣勁風吹過,直升機掉頭飛走了。
老王心裏一緊張,忍不住開口問道:「軍爺,這是哪裏啊?」
「站好!」
士兵厲聲地說道,老王一哆嗦,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到刑場了!
「你、你們終於要動手了嗎?」老王痛苦地悲鳴着。
士兵不說話,老王緊張地聽着周圍的聲音,自己的腦袋被蒙着,兩眼一抹黑,他完全不清楚身邊的狀況。
在日升堡目睹了這些信號旗特種兵的心狠手辣之後,他也不敢不聽話,萬一惹人家生氣了給自己來一梭子多划不來——估計人家在瞄他腦袋呢。
然而,等了五分鐘都沒有開槍的跡象。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停在眾人的身旁,士兵一推他,「上車。」
「等一下!」老王突然大喊一聲,兩隻腳像是生根了一般釘在地上。
「幹什麼!」士兵厲聲喝道。
梓楊心中一驚,這呆子恐怕要鬧事。正想開口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報告軍爺,我要撒尿!」老王戰戰兢兢地說道。
「哼。」士兵冷哼一聲,猶豫了幾秒之後說道:「兩隻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頭罩不准摘下來!」
「那你躲遠點,別被我尿身上,老子雞吉上可沒長眼睛!」老王一邊解褲子一邊嘟囔道。
那個士兵嫌棄地走開兩步,老王拉開褲子,嘩地一聲,洪水傾瀉而下。
這傢伙撒個尿也不老實,竟然開始在地上掃射了起來。
旁邊的信號旗士兵用俄語咕噥了一句,估計是在問候老王的父母家人。
「報告!」梓楊突然張口說道。
「嗯?」
「我、我也要撒尿!」
……
梓楊剛解開褲子,就聽旁邊嘩嘩地兩聲粗壯的水柱呲地的聲音——看起來兩位信號旗士兵也憋不住了。
不一會兒,小小的一方土地上就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騷氣。
解決完生理需求之後,兩人被押上了汽車。開始漫長而又顛簸的旅程。
梓楊雖然眼不能視物,但是憑感覺,這應該是一輛廂式貨車。
在車上顛簸了幾個小時之後,梓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聽旁邊的老王在那叫嚷。
「報告,要喝水。」
「報告,肚子餓。」
旁邊的士兵在低聲地嘟囔,看起來又在罵人了。
梓楊聽到匕首出鞘的聲音,心中一凜,是不是老王把他們惹急了,要開始捅人了?
突然覺得嘴上一涼,面罩被割開了一個口子,一個礦泉水瓶子塞進自己嘴裏。
梓楊盛意難卻,艱難地喝了幾口,礦泉水瓶子被抽走,隨即一塊巧克力又不由分說地塞了進來。
就這麼被強硬地又塞又灌之後,梓楊終於「滿意」地住了嘴。
旁邊的老王還在嚷嚷:「報告,我還要。」
汽車還在飛馳,感覺得出現在的路已經很平坦了,但是司機開得飛快,所以還是有些顛簸。
開了幾個小時了?這是要去哪裏?
梓楊也不知道。不過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士兵並不是要處決他們,否則,他們早就對老王動手了。
這傢伙作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又是撓痒痒,又是掰指節,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士兵聊天